董雅是個行動派,當天就去月華樓約見桃夭。
萬掌櫃自然不敢隨便替桃夭應她的約,董雅表示如果桃夭不見她,她就天天帶著仆從在月華樓門口等。
一個大家閨秀竟然如此不要臉麵,威脅人要帶著人來堵門,萬掌櫃是服了,為了讓她不無理取鬧,萬掌櫃告訴她,兩天之後桃夭會來彈琴,讓她到時候過來。
此時的蘇長歡正在天景園見南弦歌送她的兩個人,完全不知道已經有人預約好了要找她的茬。
也不知道南弦歌手下養著多少人,隨便送人的手下看一眼就覺得特別優秀。
“你們叫什麼名字?”蘇長歡問道。
“江月。”男子回道。
“流月。”女子回道。
“想必你們的舊主子已經和你們說清楚了,從今往後我是你們唯一的主子。”蘇長歡非常嚴肅道。
“是,小姐往後便是我們唯一的主子,一切但憑主子吩咐。”兩人齊聲道。
“很好,當下你們一起處理我搬家的事,以後江月幫我處理月華樓的事,流月留在我身邊處理日常事務,往後麻煩你們了。”
聽到蘇長歡所說的往後麻煩你們了,讓從來沒有被主子客氣對待的兩人有些別扭,總感覺這畫風不對。
南弦歌性格霸道,對手下人從來隻有嚴格冰冷的命令。
就如這次,他把他們送人,隻有一個命令傳下來:“你們去蘇小姐身邊做事,往後她是你們唯一的主子,好好伺候著。”
以前的主子無比冷漠,如今的主子竟然是個特別有人情味的,差別太大,一時難以適應。
看到他們的表情怪怪的,蘇長歡道:“好了,別一副見鬼的模樣,在我身邊做事,規矩隻有一條,那就是忠心不二,其他的大家隨意,我也沒什麼具體吩咐,你們各自去忙吧。”
江月和流月離開之後,南弦歌走進來問道:“這兩個人歡歡滿意嗎?”
蘇長歡笑著道:“南世子調教的手下自然是極好的,我很滿意,你有心了。”
南弦歌得了誇讚,心情好極了,這兩個人可是他為自己準備的儲備人才,如果她不滿意,可就白費一番心思。
兩天時間過的很快,蘇長歡按照和萬掌櫃約定的時間去月華樓彈琴。
她之所以堅持偶爾去月華樓彈琴,是因為有那麼一批常客,經常去月華樓喝茶就為了能聽聽她的琴音,她不好辜負客人的希望。
董雅知道桃夭會來,所以早早的到月華樓來,挑了桃夭彈琴的房間隔壁的雅間,點了一壺上好的茶慢慢的品著。
她一直聽說桃夭的琴技驚人,不過從來沒放在眼裏,在她看來,一個在茶樓賣藝的女人,再好的琴技也改變不了她卑賤的事實。
讓她沒辦法不在意的是桃夭憑著琴技竟然和他看中的南世子攪和到一起,果然這些拋頭露麵的女人就是恬不知恥。
她實在想不通,南世子那樣尊貴冷清的人,怎麼就被一個琴女迷了眼,想到自己一個大家閨秀竟然比不過一個賣藝的女人,董雅的火氣就不斷往上冒。
一個時辰過去,桃夭的琴聲停止了,茶樓的絕大部分人都意猶未盡,隻有董雅一人覺得折磨終於結束了。
她趕緊讓丫鬟去敲隔壁的門讓桃夭過來,聽到聲音,蘇長歡道:“流月,去看看外麵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