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少……做夢了?”魏廷滿臉震驚,他以為像他們大少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做夢。
畢竟他日理萬機,一直在不停的處理公司的事,回去後又要忙著做別的事,從未讓自己停下來過。
“我隻問你……”霍言沉不悅的皺眉。
問什麼就答什麼,哪來那麼多問題。
“呃,我以前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如果夢裏說的話,見到的人,肯定是自己心裏平時最想說,最想要見,最喜歡的那個人,不然不會連做夢都想著!”魏廷小心翼翼的答著。
看大少現在的表情,一身氣息冷厲,眸子裏好似積蓄著某種力量,隻要一個不對,就會噴發而出。
“訂下那項鏈!”霍言沉低沉的出聲。
魏廷瞪大眼眸,很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又換了話題,但盯緊他才發現原來他的雙眼根本就沒有放在那個美豔性感的模特身上,而是一直放在她脖子上戴著的那根項鏈上。
那是一條鑲嵌著一顆碩大鑽石,旁邊全是小碎鑽製成的項鏈,鑽石閃爍,光彩斑斕,他縱是男子,也被這鑽石閃光的外表驚豔到了。
根據日程,過兩天是駱可可小姐的生日,魏廷心裏猜測著,訂下這條項鏈是不是自家大少要送給她做生日禮物,要是這樣的話,他心裏有些為自家少夫人不平。
不過這終究是大少的事情,他到底也不敢多說。
走出總裁辦公室,迎麵便看到了穿著一身緊身大紅色魚尾長裙的駱可可,她一眼便看到了他手上拿著的雜誌。
“哇,好美呀!”
“駱小姐眼光真好,我們大少吩咐我訂了一條!”魏廷順口回了一句。
“哦,好漂亮!難道是……”她快要過生日了,每次她過生日,言沉哥哥都會替她命專人訂做生日禮物,這麼多年來,這已經成了習慣。
她自然而然的認為這就是給她的禮物。
可到了總裁辦公室之後,霍言沉去了會議室,她一眼便看到了辦公桌上放著那條鑽石項鏈的照片,懷著好奇的心,她拿起來一看,背麵竟然寫著景嫿的名字。
景嫿,景嫿,她那樣的女人,言沉哥哥竟然還一心念著她。
哼,既然從言沉哥哥這裏下手沒有效果,那就幹脆試試……
駱可可塗著丹青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戳著桌上的照片,一不小心用得力氣大了,竟然將上麵的墨跡也摳下來一些。
看著將指甲蓋裏弄髒的那一抹黑,她心煩意亂,立刻讓助手搜到那條項鏈,冷冷的吩咐:
“小春,幫我訂一條cartier的最新限量版鑽石項鏈,馬上空運過來!”
她等在總裁辦公室裏,想要見一見霍言沉,等到最後卻隻等來魏廷的話:“大少回家了!”
駱可可精致的妝容出現一絲裂縫,控製得完美的表情也瞬間崩塌。
看著高樓下,細小如煙盒一般的車子在寬闊平直的公路上來往行走,她的內心裏一陣淒冷。
這樣的事情以前從未發生,霍言沉隻要知道她來找他了,不管他在做什麼,他都會處理好了,立馬來找她,從來都不會讓她不開心,也不會讓她空等這麼久。
她紅了眼眶,緩緩伸手抓向天邊最遙遠的那朵雲:“言沉哥哥,我守了你那麼久,這個女人一回來,你就要拋棄我嗎?不,不,不,你是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誰也別想搶走!”
被駱可可一直念叨著的霍言沉卻已經回了家。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屋內,將別墅裏的一切照得發亮,看了一圈,霍言沉並沒有發現景嫿的身影。
“大小姐呢?”他看著老管家。
“出去了,還沒回來!”老管家也是一臉無奈,今日早上,兩人一前一後出的門,先生倒是回來了,可是大小姐卻未見人影。
“她呢?”在老管家這裏打聽不到景嫿的先遣,霍言沉轉頭看向魏廷。
“呃……去……去省中心醫院了!”
中心醫院四個字如石頭一般狠狠砸到霍言沉的心底深處。
她就那麼忍不住嗎?這才一天沒去探望薄瑾年而已,一趁自己出門,就立馬又去了,果然是情深意重。
他支了身子靠坐在沙發上,就著手中各個部門交上來的策劃表看著。
三個小時過去了,策劃表已經看了十幾份,景嫿卻還沒有回來。
而此時的景嫿的確在省中心醫院,她被薄瑾年的話絆住了。
“景嫿,上次咖啡館的事,是……是我媽不對,對不起!”薄瑾年英俊斯文的臉上顯著幾許心疼。
他是後來才看到那些好事者將他媽媽侮辱打罵景嫿的視頻和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