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嫿當然沒睡著,她才把眼睛閉上。
這人要不要來得這麼及時。
“寶貝,醒醒,我給你帶你最喜歡吃的七巧蓮子心蛋糕,怎麼樣,要不要吃點?”秦思顏手上提著一個精致的包裝盒上麵墜著一些紅色的絲帶花,包裝得倒是看著有幾分食欲。
“思顏,你怎麼來了?”景嫿用力撐開眼睛,看著麵前的女子。
她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本褲,裏麵是一條帶著荷葉邊的白色襯衫,穿得像個禁欲的老太太。
再加上她是律師,氣質也是沉穩安定的那種,景嫿一眼看到她,就覺得更累,更困了。
她身上沒有年輕人應該有的那種活力。
她太克製了。
“咦,你前兩天不是稍稍做了一些改變嗎?”怎麼突然又變回從前了?
“哎,別提了,那個男朋友吹了!”秦思顏無奈的歎息。
“吹了?”景嫿眨眼。
秦思顏是個標準的傳統女子,她那天去她公寓的時候明明感覺到他們倆正在進行某種不可言話的運動,都那樣那樣兒了,還能吹?
景嫿怎麼就不相信呢?
“騙你幹什麼,那人長得挺帥氣的,我還挺喜歡的,可是他是個花心大蘿卜,跟我在一起,隻是聽別人說我是處-女,他跟他朋友說還沒破過我這樣年紀大的處-女,所以跟人打賭了。”
秦思顏臉上神情沒變,語氣淡淡的,可是她那雙細長的丹鳳眼裏卻流露出淡淡的哀傷。
景嫿已經坐不住了,跺跺腳就要起身:“什麼東西!”
她太過激動,差點就忽略了她受傷的腳。
以至於這樣一跺差點沒再次傷著,把她嚇得連忙把腳好生的安放下。
隻是這樣一來,她那腳卻變得有些無處安放似的。
怎麼放,她都覺得不舒服,不安心,生怕回頭再一個不小心又給碰到了。
她猶豫來猶豫去,隻好將她擺平了放到對麵的大理石茶幾上去。
抬手隨便拉了秦思顏坐下:“你給我好好說說,那個超級無敵大渣男都是哪裏來的,看我不找人弄死她,玩兒人都玩到我姐妹頭上來了!”
秦思顏拉下她,小聲的安慰著:“行了,也沒什麼,反正他也並沒有拿到他想要的!”
“啥……”景嫿作勢挖了挖耳朵,她都聽到了什麼?
還是說那天晚上是她聽錯了?
“那天……那天我們第一次在一起,特麼的他想套路我,我本來想著如果我們真的很合拍的話,不如就跟他滾了床單算了,可誰想得到,我剛一心軟,那死男人就從衣服口袋裏摸出套子來了……”
一個天天把套子帶在身上的男人還能是什麼好人?
可當時秦思顏也的確喜歡他,喜歡他的甜言蜜語,喜歡他的柔情似水,更喜歡他有顏任性,她還想再拯救一把,但是卻沒有了獻出處-女之身的意識。
她直接換了方式,用手,還有別的地方跟他來了一發,正因為沒用那個地方,所以她的聲音才叫得大了些。
“我要不那樣,他就要霸王硬上弓了!”她隻得想著法子把他弄出來……
景嫿聽得睜大雙眼,眼中透著幾分不敢置信。
“我……我好像被你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這還是她曾經認識的所謂的老姑婆秦思顏嗎?
她一點兒也不保守,一點兒也不傳統好嗎?
“算了吧,還不是在社會裏曆練出來的,社會和時代都在變,我也得變,再像學生時代那樣,怎麼吃得開?
律師這個職業說起來很正式,可是有些時候也並不能讓她完全隨心所欲。
人生處處都是套路!
“所以你的戀愛談沒了,你就想起我來了?”景嫿歪著頭看她。
兩人的關係是那種可以許久不見麵,不打招呼,可是乍一再見時,依然能夠把最好最真實的自己呈現給對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