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景嫿用她的全身都來拒絕,可是終究還是沒能拗過霍言沉,當然這其中薄瑾年也是功不可沒。
他的勸說占據了主要的原因。
“景嫿,你別任性,雖然霍言沉這個人挺討厭的,但是你想想,這也的確是為了你好,這家醫院做些緊急處理還好,你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為了跟霍言沉賭一口氣,結果害了自己的身體,這值得嗎?
景嫿猛然驚醒,被勸過之後,立馬主動收拾著東西,催促著霍言沉開車帶她走。
薄瑾年因為成功勸說了景嫿,霍言沉難得沒有與他繼續計較,而是對於他的存在視若無睹。
在五樓上安置上景嫿後,霍言沉又立刻馬不停蹄的去了四樓。
“唉呀,霍大少,你可總算是回來了,我們家可可吃不好睡不好,總是念著你,你這算是想起來看她了!我們還以為你把她給忘記了!”
霍言沉眉目一凝,這經紀人的話裏怎麼聽著都是話裏帶話呢?
“沒忘記!景嫿出車禍受傷了!”霍言沉此時心裏非常不好受。
他在想著當時他要是把駱可可送到醫院後就應該立馬回去陪著景嫿的。
她那樣性格的人就算是平常日子也習慣性多想,更何況那天……
駱可可受傷的時候,他因為太過心急,的確做了一些不太恰當
的舉動,以景嫿當時的心理,她會難過,他應該也能想得到的,但是當時他仍然留下了。
一則擔心駱可可,她是他救命恩人的女人,當著那個即將死去的人,他發過誓言,無論如何一定會照顧好她的女兒,不能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這麼多年,他自認為一直也還算做得不差,可她與景嫿卻總是像天生的冤家對頭似的,一次也沒有看對眼過。
他不是瞎子,雖然駱可可當著他的麵叫景嫿叫得那麼親切溫柔,可她背著他說過的那些打擊景嫿的話,他也看在眼裏。
他之所以沒有阻止,隻是覺得……
他也許有些犯渾吧,總認為景嫿心裏沒有他,所以才會不在乎他做了什麼,因而他沒有完全阻止駱可可在背後動的那些女子之間的小手腳。
但是這一次她們似乎都有些玩脫了。
駱可可從摔傷到入院,她的經紀人就一直沒有停止過要追究景嫿責任的意思。
這也正是他那天為什麼會真正陪著駱可可睡上一夜的原因。
景嫿雖然有時候有些任性不懂事,可他始終相信她不可能是個天生的壞人。
相反她從小到大一直都很天真善良。
就算這次他親眼所見景嫿打駱可可,但他心裏其實也還是覺得這其中應該有誤會。
景嫿很傲,傲到有時候連動手打人都要看心情。
她平日裏說話行事頗有些看不起駱可可之意,相信她其實連動手打她的心思都提不起。
可她依然打了,這就說明這其中的問題不僅僅隻是出現在景嫿身上。
駱可可一定說了什麼不為人知的話,故而引得景嫿駭然動手。
下手還是前所未有的重。
“可可啊,霍大少已經來了,你可千萬要打起精神來,再歇會兒,南方周刊、京都衛視的記者就要來采訪你,有些什麼話,你自己斟酌著該說就說,不能因為個人感情的原因就蒙蔽雙眼,讓自己看不到別人的缺點。”
駱可可嬌羞的含笑看了一眼經紀人。
她很清楚經紀人是什麼意思,她故意把記者招來的,按理說她受傷這種事情,以往都應該是大大的遮擋起來。
畢竟在她還不能完全正式出去工作的時候,她可以選擇將這個消息偷偷的隱瞞下來,對外隻說出去度假了。
但是她們兩人卻並沒有,並且還當著霍言沉的麵隱隱暗示他,她們將會把此事公布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景嫿是什麼樣的人。她的心思到底有多歹毒。
這樣的新聞一出去,定會引得所有人側目。
因而這次來的記者明顯看著有些狂野,眼睛裏寫著無比的真誠,他們就隻是想要一點點小小的八卦,便能將這把火點成一大堆篝火。
“可可,景嫿她並不承認推了你!”
駱可可扯了扯嘴角:“這可是言沉哥哥親眼所見,的確是她推的我。言沉哥哥你想要幫景嫿姐姐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能不能不要這樣對我,我……我也隻是一個普通的人,我也會傷心!”
駱可可抹了一把眼淚,霍言沉心思一動,抽了張紙遞給她:“不管怎麼樣,我們總是一家人,我與她從小一起長大,我與你也是這樣……”霍言沉試圖說服駱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