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嫿神情冷淡地敲擊著桌麵,然後淡淡地笑了:“好啊,京都好久都沒有這麼熱鬧過了,早就應該這樣來一回了,不然什麼牛鬼蛇神都認為自己能夠在這裏立足!”說話時她那雙清亮的鳳眸中閃過一抹無比耀眼的光芒。
秦思顏直覺此時的景嫿好像變得不一樣了,具體要她來說她到底哪裏不一樣了,她又說不清楚,但是給她的感覺就是現在的景嫿有些陌生,好像又有些熟悉。
仔細辯認一番之後她才完全確定下來,現在的景嫿可不就是還未出國留學之前的她嗎?
那個時候的景嫿在京都裏就是一個狠角色,她表麵上是一個父母雙亡的小孤女,身後隻有一個年老體弱的景老爺子當後盾,但是實際上,她卻是一個行事特別幹脆果決的人。
那段時間景嫿也管過一段時間景氏,她以不到二十歲的年紀插手那些生意,但是公司裏卻沒有一個人不服她,也沒有一個人敢出幺蛾子。
這一切的原因就是她人狠話不多!
但是因為相隔太多年了,而當時公司裏的人也都不在了,或者調到分區去做事了,所以許多人都不知道她當時的厲害了。
“想起了那個時候的你,不僅把景氏牢牢地把在手裏,就連整個京都誰提起你景大小姐誰敢不尊稱一聲?”
那個時候他們都還在讀書了,但是景嫿是真的有天賦的。
“你說得沒錯,我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把景氏交出去!”景嫿說出了這麼多年一直都壓在她心裏的話,她其實一直都在後悔,她隻是為著麵子不好說出來罷了。
“你會再拿回來!”秦思顏從她的臉上已經看到了她的決心。
這個女人她對她再清楚不過了,世界上的事,沒有她做不到的,隻有她不想做的。
“這第一個倒黴換就由中元廣場來做!”景嫿看向吧台旁坐著段千辰。
秦思顏也跟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有些猶豫:“你對付他們不怕……不怕向欣不高興?”
景嫿紅唇一鉤,緩緩笑了:“她不高興我又能怎麼辦?”一個字:就是幹!
要說招惹也是中元廣場先招惹的她,先組織那場聲勢浩大的招標會,依舊保持著他們高調的姿態把這事兒交到他們景氏手中,可是令人沒想到的是,他們在短短的一個月之內就立刻單方麵的撕毀了與他們的合作,這樣的舉動直接導致剛剛接手景氏的她危機重重,要不是這樣,她也不至於那麼快失去景氏總裁的位置,而任由駱可可接替。
“想必他自己心裏也很清楚!”景嫿看著段千辰,突然發現他已經發現了她,而看了過來,她並沒有退縮,而是直接抬手舉了舉杯。
“況且,中元廣場的事情很有可能……當然我是說有一點可能也許並不需要我親自出馬。”
餌已經布下了,至於魚肯不肯上鉤那就是魚的事情。
“要是他們不肯上鉤呢?”秦思顏不知道她到底布下的是什麼餌,有些猶豫地道。
“不上鉤,那就別怪我!”
上鉤的話,事情就會簡單很多,如果不上鉤,就別怪心狠手辣!景嫿敲擊桌麵的手指越來越慢,“咚,咚,咚……”
像掛在牆壁上的壁鍾一樣,緩慢而有節奏,一下一下都敲到了人的心上!
中元廣場從開始籌建就一直很高調,高調選址,高調拍下一個村落,然後給那裏所有的村民們都規劃了一塊土地幫他們修建了高層電梯公寓,每個人也都妥妥地分了房子,一躍從城郊農民變成了城裏人,爆發戶也從中冒出來。
這種事情本身一存在著了很多問題,隻要有心想找什麼樣的破綻就都能找到,隻看願意不願意去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