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楚銳詫異的看著她,在她身上看到和韓君羽很相似的地方。
“可是,”
“小銳,我不知道曾經有什麼人對你說過這樣的話,但是,請不要信那些鬼話。
安安的情況,有多種原因引起的,我生她的時候身體不太好,所以她的身體也不好。
你很好,我和韓君羽都覺得能讓你做韓家的孩子,是我們的福氣和榮幸。”
這不是秦寧安慰他,而是韓君羽和她閑聊的時候,提過韓楚銳的情況。剛開始是安安執拗的要留下他,但是後來相處,他真的就像是她的弟弟一樣。
他表麵上禮貌周全,冷靜從容,但他畢竟是個孩子,需要陪伴和愛護。
韓楚銳愕然的瞪大眼睛盯著她,過了好一會,才點頭否定他之前說的話。
又過了一個小時,秦寧接到寧傅的電話,她下樓去手術室,看韓君羽雙眼緊閉的躺在病床上,唇色發白,臉色憔悴,她的心髒一陣緊縮。
“他沒事,過了麻藥就好了。”寧傅盡量放鬆語氣。
“那,有後遺症嗎?”秦寧擔憂的詢問。
“這,”寧傅頭疼,有些話在心裏斟酌了好幾番,最終他隻說一句,“任何人抽了大量的血,都會有些影響,最近多補補。”
韓君羽被送上樓,麻藥沒過,還要睡一會,秦寧去問宋玄做雞湯的辦法,正準備給他煮點雞湯粥。
肖爵聽說秦寧要下廚,立即阻止,補品和一日三餐的事情他會安排。
秦寧也知道自己的手藝太渣,既然他都說了,她也不好搗亂,隻是想到裴茗的情況,她多問了一句。
提到裴茗,肖爵臉上露出喜色。
“有件喜事要分享,茗茗,懷孕了,孩子有十周。”
十周,那就是兩個月半,孩子是她出任務之前就有了,可她沒有發現。秦寧也是替她捏了一把冷汗,趕緊詢問孩子的情況。
“茗茗的身體很好,孩子沒事。這次程墨為了保護她和孩子,受了重傷,她心裏鬱結,情緒有些不穩定。”
“寧傅不是說,程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茗姐姐也能放鬆了。”秦寧笑說。
“說來也真是要感謝程墨,還是他心細,發現茗茗不舒服可能是懷孕,就把她調到他身邊。”
他們軍人做任務,可比一般的工作危險太多,槍林彈雨中穿行,一個孕婦,身體素質再好,風裏來雨裏去的,難免不會出狀況。
但是有程墨護著,多少會避開很多危險,孩子生命力再強悍一些,還有一線生機。
肖爵越想越後怕,和秦寧告辭,他要去和他家寶寶說話。
看初為人父的肖爵,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笑,秦寧為他高興,忽而她也想起韓君羽知道她懷孕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身體不好,他們又正在逃難,而他不僅要保護她,心裏還要承受另一層折磨是,這個孩子要不要留下。
想到那種痛苦,她心尖一顫,疼得她四肢都發麻。
坐在床邊,她握住他的大手。
“老公,當時,你心裏肯定很難過很難過。我責怪你的時候,你都不解釋,要不然我也不會走呀。
你天天說我蠢,你也很蠢的好不好,那麼大的事,你要一個人承受,把失去孩子的事都攬到你一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