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是在和他道別嗎?!
蘇淮安覺得自己的心突然有些慌了起來。
“淮安,你怎麼了?”江亦歌從病房裏走出來,看道蘇淮安臉色有些慌張。
“沒事,沒事!”
蘇淮安有些心虛,急忙把手機藏了起來。
“你的傷口處理好了?”
蘇淮安看著她的腳問道。
“嗯,一點小傷,醫生已經給我上了藥,讓我明天再來換一遍藥就可以了!”
江亦歌說道。
“哦,那就好!現在你去哪,我送你!”
蘇淮安問道。
“不用了,我想去看看我媽媽,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江亦歌笑了笑說道,她心裏現在很亂,很苦,其實,她隻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那好吧,我就先走了!”
蘇淮安又叮囑了幾句讓她注意腳傷之類的話,然後就離開了。
已走出醫院的大樓,蘇淮安又拿出了手機。
想了半天,他終於鼓起了勇氣,撥通了路漫漫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
電話裏傳出了冰冷冷的機械女聲,蘇淮安本來跳亂的心突然像是失重了一樣,失落極了。
他把手機收了起來,歎口氣。
路漫漫,你究竟要去哪裏?
江亦歌像是一個孤魂野鬼,在大街上逛了一天,想了一天。
她明白了,自己和沈星棠是不可能的,沈星棠從來沒有表現得那麼愛她,自始至終,他對她更多的是張冷漠臉。
天曉得,他那天走出來向她求婚的時候,她是覺得有多麼不可思議!
此時想想,那求婚不是也沒有人知道嗎?
而且,就連她自己都懷疑了,沈星棠真的跟她求婚了嗎?
愛情裏受傷最深的那個人,一定是最早動心的那個人。
毫無疑問,她就是那個注定了要被傷害的人。
既然他從來沒有愛過她,既然,最後的結果一定是被他趕走,那到不如她自己先走。
最起碼,她還能給自己留下最後一點兒尊嚴!
最後她決定,不做那個被人一腳踢掉的皮球,她要走,立刻,馬上離開沈星棠!
主意打定,江亦歌立刻趕回了沈星棠的別墅。
一進門,就看到沈星棠竟然在客廳裏坐著。
這麼早,他就回來了?
哼,回不回來的,和她有什麼關係!
江亦歌假裝沒有看到沈星棠,一句話不說地往樓上走去。
“站住,你今天一天去哪裏了,翹了一天班,連假都請,你是不是連最起碼的規矩都不懂了!”
沈星棠冰冷的話傳了過來,江亦歌的腳步頓了一下。
“是啊,我不懂規矩,沈總何不就炒了我的魷魚!反正我進柏林,本來就不是被作為員工錄用的,而是被作為棋子錄用的!現在,這顆棋子已經沒用了,還留在柏林做什麼,豈不是給沈總添麻煩嗎!”
江亦歌說完,噔噔噔跑上了樓。
沈星棠抬頭看著她消失的方向,心裏疑惑,她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棋子?
給他添麻煩?
她上班時間跑出去和蘇淮安約會,她倒是理直氣壯了!
這個女人,真是被他寵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