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仙島和禦劍宗眾人飛出雙棲山後,在南疆天壁中躲開野獸的追逐,絲毫不停留,一直飛出不眠大山,飛進禦劍宗的勢力範圍,禦劍宗那隻警戒的大眼一直在看著他們,大眼如鬥,將信息傳到禦劍宗。
飛到禦劍宗的範圍內並沒有看到一名弟子,白首還以為納西弟子沒有發現他們,但見幕遙瀟卻是興高采烈,當下也沒有說什麼。
其實早有弟子去禦劍宗稟報他們的歸來,幾人剛到山下,便有幾十人出來迎接。見眾人衣著襤褸,疲憊不堪,紛紛有人過來攙扶,接道便在路邊迎客亭中坐下,立刻遞過來熱水,食物。
一時間,此處熱鬧非凡,從山下還陸陸續續下來許多人,都想看看硬闖一丈淵的英雄們。
此時,半空中一聲重重的咳嗽,周圍喧鬧的聲音立刻靜了下來,一個白發白眉白須的老者慢慢降了下來。此老者麵色紅潤,兩眼炯炯有神,頗有些道骨仙風的模樣,從周圍弟子敬畏的神情來看,也是位高權重之人。
他笑嗬嗬的對眾人道:“各位辛苦了,先喝一杯甘露茶,安安神。”說罷,便有人將桌上之物撤下,一人麵前放著一杯茶。
幕遙瀟忙對聚仙島眾人說道:“這位是禦劍宗的執法長老,清閣道長。”
白首等人剛要起身行禮,老者卻忙攔住他們,道:“不必多禮,快快把茶喝了,在禦劍宗好好休息幾天。”
天晴朗還沉浸在無限悔過的的情緒裏,他猛然想喝酒,喝好多好多酒,但身邊卻隻有一杯茶。
當下也不顧禮節,抓起茶杯一口喝下。
周遭圍觀的禦劍宗弟子都是‘啊’的一聲。
天晴朗似感覺到點點詭異,問道:“怎麼?”
清閣長老苦笑一聲,道:“這甘露茶乃是大補之物,一直都是禦劍宗招待貴客的極品仙茶,此茶需慢慢品,若喝的太急。”
清閣道長笑笑,沒有接著說話。
天晴朗已然明白了,此時他腹中一陣敲鑼打鼓之聲,便是疼痛難當。好在清閣道長會意,忙令一名弟子引天晴朗前去,不然又要是一番地獄的掙紮。
人有了壓力,心緒便會少些,天晴朗去了十多趟茅廁後便不覺得憂傷了,甚至開始安慰自己,熾仙子道行高深,一定能把她救上來。
去了二十趟時,他已經完全忘記了憂傷,隻是希望結束這痛苦的奔跑。
禦劍宗弟子卻告訴他,沒有解藥,一晚上就好了。結果肚子鬧了整整一夜,等天晴朗想入睡時,已有禦劍宗的弟子叫他吃早飯了。
獨龍峰眾人經過一夜的療養,都在快速的恢複中,再加上禦劍宗提供的洗漱,新衣,當眾人站在禦劍宗主殿時,又是一片驚歎聲。
今日事專門為了召見聚仙島弟子的,所以幕遙瀟等禦劍宗弟子並沒有出席,禦劍宗弟子上萬,在大殿之上身份尊貴者也有幾百人,熙熙攘攘的極為熱鬧。
大多數男弟子的眼光都集中在塵筱一人身上,此時,她身穿一件禦劍宗淡藍道袍,站在大殿之上,那絕世的容顏像一顆耀眼的明珠,吸引著無數的目光,同時也壓製著禦劍宗眾多明亮的珠寶,人群中目光帶著羨慕,渴望,妒忌,不停的議論,聲音也越來越大,越來越激動。
清閣道長眉頭大皺,心中暗怒,這些不爭氣的弟子竟為了一個漂亮的女子這般喧嘩,真是沒用,不過話說回來,這女當真好看。
清閣道長心裏猛然一顫,暗罵一聲,大聲道:“眾弟子莫要喧嘩,有請掌門。”
眾弟子立刻安靜下來,這時,從身後內堂走出一名髭須大漢,左眼有一道長長的傷疤,右眼圓睜,似乎很不滿意眾弟子剛才的表現。
大殿之下鴉雀無聲,清閣道長輕道:“掌門師兄,聚仙島等人已經恭候多時了。
白首等人見尉遲掌門出來了,便要施禮。
還未動,尉遲淵卻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朝眾人揮揮手,道:“不必多禮,各位身體還很虛弱,坐吧。”
聚仙島眾人忙道謝,但心裏俱是一驚,自己心中所想,他竟能知道,這般窺視心意的本事,從未遇過,禦劍宗的轉心術果然名不虛傳啊。
眾人坐定之後,尉遲淵又笑道:“各位勇闖一丈淵,昨日我已然知曉了,隻是顧及各位的身體,便沒有去打擾,還望各位不要責怪。”
眾人受寵若驚,白首連忙起身道:“尉遲掌門說笑了,掌門對我等照顧極為周到,感激都來不及,豈敢責備,今日更是親自接見我等,實在折殺晚輩。”
“賢侄不必多禮,禦劍宗與聚仙島交好數百年,一切就像在聚仙島一般就好,各位安心在禦劍宗養傷,我已派人去聚仙島通報了,不必急忙趕回。禦劍宗雖沒有極好的風景,但也有它獨到之處,各位閑得無事便可隨意走走,不必拘束。”
眾人紛紛點頭答應著。
尉遲淵又在清閣道長耳邊附言幾句,後者點頭答應著,便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