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內力雄厚的佛號響徹天際,卻是德丘,法念,法慈,法厲及時趕到,法慈身上還背著一個用袈裟裹著的竇門主。
幕遙瀟立刻停住了,臉色變換不停,但隨即說道:“尉遲掌門擔心各位安全,特派我等前來相助。”
德丘笑了兩聲,道:“多謝尉遲掌門關心,隻是剛才似有妖人從你們身邊閃過,還望幕道長能前去追趕。”
幕遙瀟渾身一怔,看看周圍,這些和尚的趕到讓自己已經失去了殺人滅口的先機,如此尷尬的場麵還是最好早點結束。
他朝德丘深施一理,又不甘心的看了看狻猊和無華劍,一揮手,帶著眾人禦劍而走。
場中之人仍是沉默,目光還是全在狻猊和無華劍上。
白首首先打破沉靜,哈哈大笑,道:“小師弟果然不是凡人,這般造化放眼天下,能有幾人相提並論。”
眾人隨之驚醒,德丘念了一聲佛號,道:“道友好生運氣,這裏的人全是修仙高手,偏偏讓道友得了這兩件至寶,當真是天意。”
說著,德丘看了看德臨,言外之意卻是責怪為何不是德臨得到異寶。
德臨卻滿臉的嚴肅,說道:“道友福運齊天,這般厲害的奪寶之勢,我是看在眼中的,此時不要再提,竇門主可還好?”
德丘忙道:“竇門主為妖人所傷,我等竭力搶救,總算保住性命,還請師兄定奪傷勢。”
說道此處,德丘又猛然道:“金柳葉可已經抓住?”
眾人皆楞,竟把金柳葉忘了。
再次看到金柳葉是在半柱香後,若不是她身上曾中過德臨的慈悲珠,眾人哪能認得出,那具幹屍會是她。
眾人是循著一條蛇道才找到她的,此時她已經被吸盡靈力,成了一堆幹屍。
德丘麵上多是心痛,低低道:“可惜了那麼好的瞬移術。”言語中多時痛惜之意。
德臨淡淡說道:“我和小道友在靈穴時曾看見過一隻蛇妖,後來讓她跑了,應該是她幹的。”
白首在一邊輕聲說道:“我認為我們要找一個隱秘之處,好好整修一下。”
眾人點頭答應著,德臨也道:“也好,我要給竇門主好好檢查一番。”
這是在海邊,一處避風的斷崖。
聚仙島和萬佛山分作兩邊,或者無意,或者有心。
狻猊早被天晴朗收起來了,少年不斷摸著手臂上那凹凸感極強的的圖章,一直眉開眼笑著。
因為太高興,他都沒有留意在肩頭沉睡的小漆身上竟出現了幾根灰白的毛發,在小漆渾身黑亮的毛發裏格外刺眼。
白首輕撥了撥篝火的火焰,道:“無寒啊,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第一次擁有真正的靈獸吧,第一次擁有法寶吧……竟然都是至寶,真是不可思議啊。”
天晴朗有些變容,忙道:“大師兄,我們說話就說話吧,你能不能別用我的無華劍在火堆裏戳來戳去,你以為那是燒火棍呢?”
白首笑道:“比燒火棍好用多了,樣子好看,還不傳熱。”
哈哈哈……
一陣爽朗的笑遠遠的蕩開,飄到另一邊人的耳朵裏卻是另一番滋味。
“這凶手一定就是聚仙島找來的,你看他們笑得多開心。”法厲狠狠的將拳頭砸在沙灘上。
德臨立刻訓道:“不可如此急躁,未查清之前,不要亂下定論。”
法厲輕諾。
一直在用靈獸給竇門主查看傷勢的德臨此時卻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收回靈獸。
眾人都急切的看著他,德丘更是問道:“傷勢如何?”
德臨說道:“幸好那一劍沒有刺中要害,本來以竇門主的複仇心念更應該能熬過這一劫,隻是我用靈獸查看時,卻發現竇門主心灰意冷,毫無鬥誌,甚是還有些隻求一死的衝動,若是這般,竇門主卻是活不過半個月了。
眾人皆是大驚,德丘更是道:“大仇未報,竇門主怎麼會失去鬥誌,這麼多年他都熬出來,難道還差這麼幾天?師兄,你也受了傷,會不會想影響了靈獸的判斷。”
德臨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師弟,我知道你跟德心師弟的感情最深,最想替他報仇,找出殺人凶手,隻是竇門主確實變得如此,你可不能太過偏激,壞了修行是小,入了魔是大啊。”
德丘雙手合十,低低道:“師兄所言極是,師弟記下了。”
此時,法慈突地說道:“會不會是竇門主發現親人還活著,心中沒有了牽掛所致。”
德臨雙眼猛的一亮,道:“此話有理,我一直感覺到聚仙島的那個小道友每次看到竇門主的木桶時,總是一副傷心地樣子,是客氣的關心,還是不由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