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唇，不羈的眸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顧熙然，你聽我說，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我的真心話......”
“......”
顧熙然偏頭，避開他灼灼而起的目光。
她想要逃離，身體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
“顧熙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對你產生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每每看到你，我的心就會莫名激動，心跳就會變亂。我喜歡看到你笑，喜歡聽你說話，喜歡你......”
“你別說了......”
顧熙然咬牙打斷他，聲音裏帶著慍怒。
“不，我要說。今天我必須跟你說清楚......”
葉泠淵緊緊地扶住她瘦削的肩膀，生怕她倒下去。
“葉泠淵，你......”
顧熙然抬眸看向他，眸色，一片鮮紅。臉上的淚痕，讓人心生憐惜。
“後來，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葉泠淵，你給我閉嘴......”
顧熙然的警告對於葉泠淵來說，沒有任何的威脅性。他今天鐵了心，要將藏在心中許久的感情表達出來。
因為，再過幾天，他就要回到‘天鷹’了。
再見麵，或許是幾個月，又或者是幾年。
“顧熙然，我愛你。”
葉泠淵垂眸，對上顧熙然那雙無措又慌亂的眸，低啞說道。
轟。
如此一句，有如煙火在顧熙然的頭上炸開，整個人開始搖搖欲墜。手心，一片冰涼。
這個時候，葉泠淵向她表露心跡，沒有讓她有絲毫的驚喜或者幸福感，反而讓她感到深深的羞恥和不安。
因為，他是葉宸淵的弟弟。
葉宸淵去世已經整整三年了，她從未想要過重新開始一段感情，重新再組建一個新的家庭。
她雖然才31歲，但她的心已如千年枯井。
“葉泠淵，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
顧熙然看著葉泠淵，唇角噙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我說得是真的。我真的愛你......”
葉泠淵目光堅定，沒有半點遊離。
“嗬......”
顧熙然冷冷一笑。
“葉泠淵，你好無恥......”
“我知道你一時無法接受，我也知道你的心裏還有我大哥。你放心，我可以等，等你真正接受我......”
“不可能！”
顧熙然直接冰冷回道。她深深地呼吸了兩下，一字一字說道。
“我這一生，永遠隻愛宸淵一人。”
葉泠淵聽到這句，隻覺一柄尖刀深深得刺入心髒，來回攪動，痛得他差點鬆了手。
他不知道，還要怎麼說下去。
他看著顧熙然眼底浸出的一絲冷意，心下一緊，俯身對上了她蒼白若雪的唇。
大力輾轉。
霸道攻擊。
嗤......
舌尖刺痛。
一股濃濃的鐵鏽味直衝入喉，侵入葉泠淵的五髒六腑。腦子陡然一驚，驟然清醒過來。
唇角鬆離。
唇上妖冶奪目。
“......”
顧熙然瞪著一雙通紅的眸子看向他，無妄的怒意在眼波中流動。她的唇上，亦布滿了絲絲血跡。哆嗦著雙唇。臉色白的近乎透明，膚下的毛細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