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周文之後,劉子光回到東亞酒店,他在這裏包下了幾個房間作為長期據點,現在不比以往了,生意做得大,身邊的工作人員也多了起來,東方恪、衛子芊、貝小帥、胡光、還有兩個人高馬大的俄羅斯保鏢亞曆山大和瓦西裏,這就六個人了,還不算那些外圍的人員。
自打前駐華武官菲德爾當上了國王侍從武官後,何塞也跟著水漲船高,王國正值用人之際,給他提了個外交副大臣的官銜,現在也算是政府高層人員了,對於國王和這位劉先生的關係,何塞也從兒子那裏道聽途說了一些,用菲德爾的話說,劉先生簡直就像是陛下的教父一樣,侵yin中國文化多年的何塞大使茅塞頓開,深深明白了自己應該緊緊團結在劉先生周圍開展工作才是硬道理。
為了感謝劉子光極其同伴在幫助西薩達摩亞人民推翻暴政恢複自由方麵所做出的傑出貢獻,同時也為了更便捷的開展重建工作,王國政府將港口、機場、鐵路的工程承包給了劉子光旗下的紅石控股,由紅石來全權運作經營,在全球範圍內進行招標,對此西薩達摩亞外交部已經照會了各國政府,對於如此龐大的工程,中國政府相當重視,國務院指示外交部和有關部門全力配合,爭取確保拿下這些工程。
為了便於開展工作,紅石控股在國內開設了數家分支機構,香港一處,首都和上海各一處,都是頂級的寫字樓,還聘請了一些業界的精英處理日常事務,生意做得大了,來往的都是幾十億,上百億的大生意,手底下的人才就不夠用了,無論是衛子芊還是東方恪都沒有處理如此複雜而龐大業務的經驗和能力,所以劉子光聘請了胡清淞作為紅石國內的首席執行官,由他負責公司運營,自己做個甩手掌櫃就行。
雖然已經深夜時分,東方恪還是一臉驚喜的敲開了劉子光的房門,說撿到寶了,然後就捧出電腦給劉子光看,屏幕上全是英文,劉子光雖然口語過關,但是遇到大量專業詞彙也隻有抓瞎的料,於是問東方恪:“這是什麼玩意?”
“寶,真正的寶貝,上次黛米告訴我說,從索普的電腦裏複製了大量的文檔文件,我讓她用郵件發給了我,結果就發現了這個”
劉子光聽完,摩挲著下巴說:“怪不得索普對這事兒如此上心,不過東西雖然好,想搞到手可不容易。”
東方恪嘿嘿一笑:“從長計議嘛,咱們搞不到,他索普不是更搞不到。”
“行,先放著,把鐵礦的事情處理好再來研究這個事。”劉子光說。
第二天,華夏礦業發展集團會議室裏,兩方人馬正在激烈辯論,商討是否撤出塞拉利昂唐克裏裏鐵礦項目,截至目前,合作方非洲礦業公司進展緩慢,鐵礦石產量遠低於預期目標,並且大都是30%品位的貧鐵礦,對於解決國內鐵礦石需求意義不大,最近全球三大鐵礦石巨頭又在更改定價方法,撕毀長協價,季度價格上漲百分之二十五,僅此一項,國內鋼企每月就要多支付二十億美元。
所以,作為國務院重點企業的華夏礦業壓力很大,作為唐克裏裏鐵礦項目拍板人的薛丹萍壓力更大,集團內部並不是鐵板一塊,多少人覬覦著總裁的位子呢,現在項目擱淺,立刻就有人跳了出來指責這個那個的。
其實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十億美元而已,輕飄飄一句“權當交學費”就能打發過去,但是一件事的發生卻把薛丹萍推到了火山口上,同樣是在西非,發現了儲量高達三十億噸的富鐵礦,更嚴重的是,礦產持有人在幾個月前曾經找到過華夏礦業尋求投資,但卻被拒之門外。
據說連總理都聽說了這件事情,雖然沒有指名道姓的批評誰,但卻批示說一定要把國家的資金用在切實可行的投資項目上,不能盲目上馬,無的放矢。
這樣一來,薛丹萍簡直有些如坐針氈了,董事會上她施展渾身解數對付著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不知不覺四個小時過去了,大家都口幹舌燥,薛總宣布暫時休會,回到自己辦公室,把董秘易永恒叫了進來。
“小易,他們說的事情屬實麼?”薛丹萍問道。
易永恒汗流浹背,他是薛總的人,如果薛總倒了,他的前途不會美妙到哪裏去,雖然換個工作很簡單,但這幾年的辛苦就都白費了。
“是真的”他小聲說。
“大聲點,我聽不到。”薛丹萍冷冷地說。
“薛總,確實是有這件事,但是那時候我們的唐克裏裏項目已經到了最後階段,我不能為了不確切的信息影響到大局。”易永恒答道,雖然心裏捏了一把汗,但他還是覺得在當時的情況下,自己的決定是無可指責的。
本以為薛總會大發雷霆,哪知道薛丹萍卻如釋重負:“確有其事就好,你現在的任務是找到他們,爭取把這個項目再拿過來,不惜一切代價,公司的所有資源任你調配,一定要拿下這個項目,你明白麼。”
易永恒哪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他立即挺直腰杆說:“我明白!”
“好了,你下去吧。”薛丹萍打發走了易永恒,拿起電話撥通了兒子的號碼,身心疲憊之際,能聽到兒子的聲音是她最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