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拿這個人人都津津樂道的八卦在封夏當麵開了個玩笑,台下的粉絲又笑又高分貝地尖叫,現場的秩序都有些無法維持了。
封夏無奈地撇了撇嘴。
“好了,現在就是公布正確答案的時候!”kay刻意壓低了自己華麗的聲線,“其實這個人呢,與summer在很早之前就有淵源了,你們應該猜得到的。”
“五年前,summer第一次嚐試做歌手的時候,是為她的第一張專輯所有歌曲作曲的人……”
聽到這句話,台下的粉絲一下子竟然全部安靜了下來。
“並且,這十首歌曲裏有一首歌曲,還是他親自作詞,並且擔綱MV男主角的。”
“我想,有可能我們這一整代的人,連同我們的父母、稍長的長輩、年紀比我們小的一代,都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名字。”kay不徐不緩地說著,側頭看著封夏的眼神裏也漸漸帶上一絲複雜。
“讓我們有請uranus,司空景!”
司空景。
他的出現,隻需要這三個字。
不需要任何的、附加的贅述。
封夏從kay開口說關於那個人的第一句話開始,就握著話筒,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他。
而台下的觀眾,這個時候已經由之前那幾秒鍾的全體安靜,轉而變成瘋狂的、可以說是嘶聲力竭的尖叫。
甚至比這一場演唱會2個小時的任何一個時刻,都要瘋狂。
Kay說完這句話,台上的燈一下子就暗了下來,他趁著換燈的期間、伸出手用力拍了拍封夏的肩膀要她回神,接著動作飛快地退了場。
封夏左手邊的地底式旋轉梯,這個時候慢慢地打開了。
她握著話筒,沒有表情地側頭往那邊望去。
司空景的臉龐慢慢地出現在了聚光燈下。
他站在階梯上,一點一點地上升,出現在隻離開她三米遠的地方。
“我等你太久久到我已記不清你的笑容”
“我等你太久久到你送我的畫卷已消融”
他從階梯上走下來,迎著她依舊怔愣的目光朝她走來。
“你離開太久我總以為你早已忘記了我”
“你還記得嗎星空下我對你說的三個字”
他的眼睛與發色一樣、是不經任何修飾的墨黑色。
眼睛下是挺拔的鼻梁,嘴唇很薄,皮膚很白、卻又不是陰柔的那種樣子。
他沒有哪怕一點點的變化。
容顏、神情、摸樣、包括握話筒時的手勢,和她記憶中的每一幕,漸漸重疊了下來。
她恍恍惚惚裏,想起了他在紅透天的《命運神祗》裏的扮相。
握著拄杖的神祗留著銀色的長發站在壁柱旁,沉默而安靜地聽著吟誦,像是一幅古老的畫。
“我還記得呢你睡著時微顫的睫毛”
他一步一步,終於走到了她的身邊。
封夏用右手手指甲用力地掐著自己的手心,看著他的眼睛開口唱了下一句。
她調整著呼吸,用盡全身每一絲力氣努力地咬準每一個音準、每一個字,跟著他並肩向台前走去。
這首歌,是她閉著眼睛、無論在做什麼都能唱出來的。
這首歌,是她的成名作,是之後多少新歌都無法推翻的經典。
這首歌,是所有粉絲,還有她心裏的無可取代。
他聲線低啞而又帶著磁性,她聲線清涼卻又輾轉。
相依相陪,天作之合。
她邊唱著,隻覺得現在經曆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因為過去的六年裏,在一起或者分開後,他們都沒有在公眾麵前合唱過這首歌哪怕一次。
漸漸的,台上兩人的演唱漸漸變成台下全體萬名粉絲的合唱,粉絲們整齊地揮舞著手,看著台上的兩人、跟著曲調清唱。
有很多的女孩子,邊跟著唱著、邊抬起手用力揉了揉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