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1 / 3)

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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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機裏依舊不斷傳出曖昧的聲響。

而這一次,並不是尋常歡愛的聲音,而是另一種特殊的接觸才會發出的聲響。

封夏被司空景的視線和電視機的聲音給折磨得不行,這時再低頭瞟了一眼他的某處,臉紅得快燒起來了。

她知道,他一定也很想要她這樣做吧……

蔣宜從小在美國長大,對這一方麵看得很開也很透徹,前兩年有一次她們聊到這個問題,蔣宜那個沒下限的還賊兮兮地告訴她,男人都特別喜歡這一種方式,甚至要甚過普通的方式。

可是通常在女孩子眼裏,這樣的做法是一種臣服,或許說得更難聽一些,像是在看輕自己。

可是如果他真的要她這樣做。

她最愛的男人……想要她這麼做的話。

她應該,也是願意的吧?

令人心跳不斷加速的氣氛裏,他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會,看得她都怕了,終於輕輕歎了一口氣,將她抱過來,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去洗澡了,嗯?”他仰麵靠在枕頭上,伸手輕輕拍著她光裸的背脊。

“那個……”她趴在他身上,更明顯地能感覺到他的硬燙正抵在她雙腿間,“司空,你……”

現在這種情況,可以去洗澡嗎?……她怎麼樣也沒有辦法忽略這個的,好不好。

“怎麼了。”他神色淡然從容。

她看著他覆著汗的英俊臉龐,咬了咬牙,突然撐起身體,整個人慢慢往下移動。

挪到他小腹處,她望著還帶著她液體的硬燙,輕顫著手,握住。

掌心裏的炙熱和硬燙感變得更為鮮明,她不小心手掌上下滑了滑,甚至聽到他的喉間發出極為愉悅的輕歎。

良久,她做完心理建設,略帶薄羞地看了他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氣,俯下頭去。

她將嘴張得盡可能地大,想要含住硬燙的頭部。

誰知這個時候,他卻忽然直起身,輕輕扣住了她的手,因為這個動作,她嘴一張,離開了他的硬燙。

他粗喘著氣,眼底一片猩紅,卻還是用了些力扣住她,不讓她再繼續。

其實她這幅樣子,對他而言,已經是突破理智的極限了。

她看著他眼底濃重的情|欲色彩,剛想要說什麼,他卻突然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來,走向浴室。

一路走進淋浴間,他打開了熱水,調好水溫,然後將她背對著他轉過身,開始用水沾濕她的頭發。

她臉還是紅暈暈的,這時背對著他,沉默了一會,輕聲說,“……你剛剛為什麼……”

她明明是心甘情願的,他卻在最後關頭,阻止了她。

“夏夏。”他撫著她長發的手忽然頓了頓,“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即使他也明白那樣做,他能嚐到入骨的銷魂滋味,可是他還是不願意讓她如此。

“還記得以前的我麼?大男子主義,下意識就會讓你按照我的思路去走,一看到你違背我的想法、我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疏遠你。”

他說得很慢,一邊擠了洗發水,覆在她頭發上,“你想與我並肩,我卻潛意識地認為你隻應該永遠受我庇護、聽從於我。”

她聽著他的話,漸漸明白了他的意思,“其實司空,剛剛那件事,並沒有上升到那個層麵,我隻是……”

她隻是,很想取悅他,很想看到他因為她的取悅,而快樂。

“我不這麼認為。”他慢慢幫她揉著頭發,“想不想知道,我和你爸爸在書房裏談了什麼?”

她一怔,立刻點點頭。

“我對他說,”他輕輕揚了揚眉,“或許他和你媽媽,是相互的臣服,而對我而言,我卻不需要你的臣服,隻要我來臣服,就好。”

這是更深一層的遞進,無論是任何方式的臣服,他都不會舍得讓她來做。

如果一定要有一方,聽從於另一方,為對方犧牲,站在比對方稍低一些的地方仰望對方,那麼——這個人一定是他。

他餘音還在,她的心卻像被手用力握緊,嘩嘩的水聲裏,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我還跟你爸說……”他眼睛微微眯了眯,“我以後在家裏的地位,估計應該也會和他不相上下,我能感覺到他其實當時聽得很想揍我,不過他忍住了,因為他其實很樂意看到這個結果。”

她聽得“噗嗤”笑了。

眾人麵前冷靜理智的天王在她這裏,會用這樣幽默的方式自嘲逗她笑,在她的爸爸麵前,他也會絞盡腦汁、不惜任何麵子,賠了夫人又折兵地打拉鋸戰。

他對她,是用了多少深的心思來寵愛?

他覺得差不多洗幹淨時,用水幫她衝去洗發水,輕輕撫了撫她的頭發,在她耳邊笑說,“原來頭發都已經長得那麼長了。”

“是啊……”她這時才回過神來,側過頭去看他,俏皮地笑,“藝人一直需要變發型的吧?尤其是女藝人,但是我一直都沒有剪過,也不讓發型師用其他的法子折騰,sharon快被我逼瘋了那時候。”

“嗯。”他的聲音低沉,“我記得,五年前差不多到肩膀這樣長。”

她幹脆轉過身,仰頭看著他,踮腳、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彎著唇角笑,“回去之後,我想剪短,就剪成以前那樣的長度,好不好?”

以前他曾說過,他始終很喜歡她的發,無論是最初她留短發的時候,還是在跟他一起,為他漸漸蓄起的中長發,直到現在,五年的光陰後,她留成一頭及腰的長發。

都隻是為了他而已。

而如今他歸來,這承載歲月和思念的發,應該也可以一並剪去了。

因為她嶄新的紀念,在她身邊。

他低頭看著她在水光中濕亮的眼珠,半響,低頭輕輕吻住了她的嘴唇。

輾轉反側,似乎在這樣的唇舌糾纏之間,都能感到彼此心裏現在的情緒,他過了一會鬆開她,抵住她的額頭輕聲說道,“我明天定機票。”

“嗯?”她還雲裏霧裏,疑惑地看著他,“不是說要在佛羅倫薩呆一周的嗎?”

“我其實一直很想帶你去洛杉磯。”他的眉眼裏是無可掩藏的笑,“去看看我住的地方,我念的大學,還有我的朋友……想去嗎?”

她看著他,眨了眨眼睛,“嗯,我要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像印戚哥說的一樣,離紅燈區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