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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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為被他剛才粗暴的對待弄得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腦子一片嗡嗡的,連他問什麼都沒聽清。
“我剛剛說……”他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我們是不是該要個孩子了?”
這一次她終於是聽清楚了。
即使現在是歡愛的時候,她也能感覺到他說這句話時的語氣。
無比真切,而且專注。
他是認真的,想要她為他生一個寶寶。
“司空……”他等了一會,她才目光濕漉漉地看著他,“我……寶寶……”
他看了她半響,目光一垂,低頭又吻住了她。
她也抬手抱住他的肩膀,像是不讓他離開一樣,抱得很用力。
很乖很乖地,等著他疼愛自己。
情濃、意切,他邊吻著她、邊將她細嫩的長腿輕輕向兩側,折成了一個M字。
她毫無反抗,頭倚靠在他脖頸側,任由他擺弄,他便更用力地親吻她,將自己再次重重地自上而下推了進去。
融入骨髓般的歡愛,是想要將對方變為自己身體中一部分的相擁。
這一次,他的步調要放慢了一些,一直很緩慢地在愛她,直到最後即使她困倦不已,卻還是受不住這甜蜜的折磨,抬起腿輕輕盤在他腰後。
“要我。”她抬手撫上他的臉頰,很輕地說。
他停頓片刻,重重地推進了她的最裏。
那樣的親密,讓她被他的硬燙給充滿到哽到喉間都無法發出尖叫,雙手的指甲都深深地刻進他的手臂。
而他渾身都蓄著力量,兩手撐在她臉側,看著她的臉龐,一下一下地頂|撞。
無法再承受更多、也無法讓他抽|離,她張著嘴,隨著他的動作,拚命地搖頭、也有眼淚滑下,卻不求他放過。
酣暢淋漓的歡愛。
他每一次都壞意地磨到她的敏感點,她很快又到了一次,不由自主地不斷緊縮著自己,幾乎讓他立刻就要丟盔卸甲。
“夏夏……”他最後粗喘幾口氣,對她說,“抱住我。”
她抱住了他的脖頸,在高|潮的緊縮中,承受他比剛剛更強烈的一陣暴風驟雨。
直到最後,他尾椎酥麻,狠狠來了幾下、全數射進她體內。
她又累又困、哭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身體上俱是道道的粉色痕跡,他原本看得眼熱,可知道她是真的再也受不住更多,緩了一會,起身將她抱起來下床走向浴室。
在浴缸裏放了熱水,他先把她抱進去,然後自己再跨進去。
“我明天,要去一次N市,《聲色》的後期還有最後的收尾部分。”他讓她靠在他胸膛前,邊將水溫調得更高一些,邊說道,“因為工作人員的關係,不能帶回S市做,隻能在N市完成後回來。”
她原本閉著眼睛倦倦的,聽到這話後微微睜開眼睛,側頭看他,“要去多久?”
“兩到三周左右。”他擠了沐浴乳,慢慢地幫她洗澡。
“那麼久……”她抿了抿唇,朝他懷裏更靠了靠,小聲嘟囔說,“為什麼要去那麼久?”
“之前每天半夜回S市看你的錄像,白天的工作狀態並不好,加上這次出去旅行,耽誤了進度,要抓緊彌補上。”他靠了靠她的額頭,“電視劇的宣傳和檔期,都是有計劃的。”
她思慮片刻,低聲問,“……那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雖然知道這樣說不太好,可是她現在,真的根本連一分鍾都不想和他分開。
他聽了她的話,手上動作一頓,聲音裏有一絲低笑,“忘了你的新專輯了?再翹班,工作室裏你的那些指導老師會不會追到家裏來抓你?”
“你是工作室的老板,他們都聽你的。”她幹脆直起身,眼對著眼看他,理直氣壯,“老板帶家眷出去,他們不會介意的。”
“夏夏。”
他怕她著涼,這時抬手將她重新拉回水裏,不徐不緩,“當初我們說好,要盡心盡力做好這張專輯,越拖延、越不一鼓作氣,事情就越完成不好,我們對待工作的態度一向是一致的,不能因為我們私人的情感破戒,對不對?”
他聲色溫柔,說得也合情合理,她也不知道說什麼來反駁,垂著眸一聲不吭。
“我會盡快趕回來的。”他親了親她的眉角,“照顧好自己,不要著涼,我每天都會給你打電話。”
他越溫柔,她就越想哭,可理智也知道應該怎麼做,抿著唇很輕地“嗯”了一聲。
…
司空景第二天就離開了S市,她也回到工作室繼續之前的專輯製作和訓練。
閑散的年假很快過去,一晃眼已經是二月底。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他離開的幾天,她狀態卻是特別好,一連寫下將近十首歌,還自己給其中幾首譜了曲,連幾個指導老師似乎也對這幾首歌很滿意。
又是一天的忙碌,下午在錄音室錄音的時候她總覺得肚子有點隱隱的墜痛,心裏便一直七上八下的。
晚上回到公寓,那種感覺更明顯,她拿了衛生巾跑去衛生間,果不其然是例假來了。
一瞬間,她整個人一下子就頹然下來。
洗完澡,連晚飯都沒胃口,她卷著被子,虎著臉躺在床上等他的電話。
往常十點多他就會打來,可是今天已經十一點半,她的手機屏幕還是暗的。
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偌大的房裏,又莫名其妙來了例假,加上肚子愈來愈疼,她忍不住,直接撥了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一會才被接起,他的聲音輕而疲憊,“夏夏。”
“還在工作嗎?”她側了個一個身,抬手捂住手機。
他沒有回答,似乎在走路,過了幾秒才問她,“是不是人不舒服了?”
她抿了抿唇,可憐兮兮地,“嗯,肚子疼……”
“想我了?”他半響,輕聲一笑。
抬手將被子蒙住臉頰,她窩在被窩裏,聲音越來越嬌氣,“你快回來,好不好……”
她好想他,心裏又有說不出的不舒服,有很多很多話想跟他說。
其實隻是堪堪分開了一周而已,況且每天都有打電話,但晚上一覺醒來、身邊沒有人,她就會覺得很委屈。
連她自己都不得不疑惑,那五年,她究竟是如何熬過這種鑽心的思念的。
她說完後一直靜靜等著他的回答,過了好一會,他的聲音才傳來,“夏夏。”
“嗯?”
“開門。”
她一怔,立刻就將被子掀開,以最快的速度下床穿拖鞋,幾乎是小跑著到家門口。
打開門,便見他站在門外,雖臉上有風塵仆仆之色,卻依舊淡淡笑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