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不要再有第二個寶寶了。”他長歎一口氣,“一個,就足夠了。”
以前聽戴宗儒說的時候他倒不覺得,現在才體會到有多煎熬。
…
某人煎熬三個月此刻終於解禁,在家裏如果覺得她身體合適,便拉著她兩人麵對麵地“玩”,直到她肚子六個月大的時候,才因為要顧忌她身體,停了此項運動。
她整個懷孕階段幾乎沒有什麼大的身體不適,來年春天一過,基本就是待產期了。
寶寶在肚子裏的表現特別乖,在醫院等著待產的幾天,她看著在一旁看報紙的他時,不禁感歎,“司空,我覺得寶寶肯定是個女孩子。”
胎動也不是很劇烈,也很少活動筋骨地踢肚子。
乖乖巧巧的女孩子,她覺得做爸爸的他一定很喜歡。
他聽罷放下報紙,幫她掖好被子,一本正經地說,“等他出生後,我會表揚他,感謝他對他媽媽的體諒。”
她不禁笑了起來。
病房的門這時被打開,戴宗儒帶著一位年輕的女醫生走了進來。
“司空、夏夏。”戴宗儒走到他們麵前,向他們介紹女醫生,“這位是我在醫院最信得過的婦產科主刀醫生丁璐璐,夏夏就由她主刀。”
“我可是喜歡你們兩位大明星很久了。”丁璐璐笑眯眯地看著他們,“你們可以放心,我一定保母子平安。”
“母子?”封夏一歪頭,“醫生覺得寶寶會是男孩子?”
“嗯。”丁璐璐胸有成足,“我看了那麼多年,一般預感都很準。”
“兒子跟媽媽親。”一旁的戴宗儒拍了拍司空景的肩膀,“到時候,別跟兒子小心眼。”
大家都笑了起來,司空景這時開口道,“預產期就是後天了。”
丁璐璐點點頭,開玩笑道,“不用緊張,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隻要……你不要在外麵搗亂就好了。”
都說準爸爸的行為各式各樣,哪怕淡定如司空景,也不能保證在病房外沒有什麼過激舉動。
司空景淡淡挑了挑眉,沒說什麼,封夏看著他,倒是又忍不住笑了。
“總之……一切有我們。”丁璐璐輕輕拍了拍封夏的手,“安心就好。”
**
封夏的預產期與實際生產期完全吻合,早上羊水剛破,司空景就配合醫生護士把她送到了手術室門口。
躺在推車上的時候,她渾身都在出汗,握著他的手卻也不說話,眼對著眼看他。
“我在。”他握著她的手,貼在自己也覆著薄汗的臉頰側,輕聲說,“老婆,要辛苦你了。”
她笑著朝他輕輕搖了搖頭。
她被送進病房之後,封卓倫和容滋涵也聞訊趕來。
“小景,夏夏進去了?”容滋涵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他點了點頭,神色雖然看上去很冷靜,雙拳卻已經握得有些發青。
因為是順產,所以很清晰就能聽到她在裏麵有些痛苦的呻|吟聲,一旁的封卓倫雖然也擔心女兒,臉上卻依舊掛著賤兮兮的笑容,“司空景,我會告訴你我其實是要來看你會有什麼表現的嗎?”
當年他在病房外的幾聲慘叫,一直被知道實情後的兒子女兒拿來嘲笑,況且,連他基友們的行為也不怎麼爭氣。
連柯輕滕那種淩駕於正常人情感之上的男人,看到尹碧玠生產都兩眼一黑暈了過去,他慘叫幾聲,根本不算丟臉好嗎!
還有,冷靜理智如傅政都摔跤了,他還真想看看,他這個淡定的女婿會是什麼表現。
司空景沒有理會老丈人的調戲,始終一言不發地坐著。
生產的全過程,似乎沒有想象當中漫長,手術門打開的時候,他的心都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恭喜,是個男孩子。”護士抱著小小的寶寶走了出來。
他立刻起身走上前去,看著寶寶還未完全展開的小小臉頰,心中感覺一時難以言明。
“真難看。”封卓倫連連搖頭,“這小子連他外公的十分之一都沒有,怎麼破……”
容滋涵把丈夫的臉拍開,開心得直笑。
司空景看了一會寶寶,開口時的嗓音都是啞的,“她的情況怎麼樣?”
“很好,放心吧。”護士笑道。
護士剛剛說完,醫生就將封夏推了出來。
他神經一跳,剛想上前到擔車旁看她,突然左腿一軟,整個人都“咚”地一聲跪了下來。
容滋涵和護士都嚇了一跳,立刻想扶他起來,封卓倫愣了幾秒,立刻叉腰大笑,“哈哈哈哈哈……你也不過如此嗎!弱爆了哈哈哈哈!”
他還以為他女婿能有多冷靜呢,這不直接給跪了嗎!
走廊旁還有許多陌生的路人和孕婦,有些都已經認出了司空景,各種各樣的聲音、眼神、嘈雜的環境裏……他雙手撐地、才勉強支撐著已經完全酸麻的雙腿站了起來。
推著擔車的醫生倒也極有頭腦,一直沒有動,他大步走到擔車旁,低頭看躺著的封夏。
她渾身是汗,頭發全黏在了臉頰上,微胖的臉頰上還有殘餘的淚痕,可看到他的時候,依舊努力露出笑容,“看到寶寶了嗎?”
他點了點頭,低頭用力地親她的眼睛。
她渾身虛軟,卻能感覺到,有水珠輕輕滴在她的臉頰旁。
哪怕曾經再感慨、難過、痛苦時,他也從未有過一次,在她麵前流過淚。
有人總說,女人一生最美的時候,是穿上婚紗的時候。
那是一生純白的綻放,無可比擬。
可他卻始終覺得,當她甘願為他忍受如此分裂的痛,產下相承的血脈時,才是她一生最美的時刻。
那是她願意為自己做的,這世上最痛苦、也最美好的事情。
這是你給我的,這世間最美好的禮物。
我愛你。
如果您覺得《司空景封夏》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22/224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