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紀則言也不喜歡程思顯,要是喜歡,她更不能讓了。
哼!她就是這麼的蠻不講理。
程思顯見寧可沒有挪動位置的意思,隻好開口借過,“寧可,你可以讓一下嗎?”
臥槽!寧可沒想到程思顯竟然能這麼厚臉皮,和她的有得一拚。
寧可頭一偏,“我不!”
程思顯似乎愣了一下,估計是沒料到寧可這麼的直接。
隻好轉向紀則言,“紀則言,你能出來一下麼?”
寧可眼巴巴的望著紀則言,你不能啊!!
好在紀則言這幾次都挺給力的,“不用了,你在這兒說,我聽的見。”
程思顯委屈的用牙齒咬著下唇,我見猶憐的樣子,“我想問問你,今年是在老家過年麼?”
“嗯。”
紀則言沒有回避,淡然道。
“那……”程思顯頓了頓,在此開口的語氣中,明顯帶著喜悅,“我今年也要回老家。”
“嗯。”
紀則言還是很淡定,也沒什麼什麼表示,前後兩次回答,一共兩個字,音調平平,沒有半分波動。
寧可突然就想到了,醫院裏,儀器顯示心髒停止跳動時,上麵出現的一條平整的路線。
寧可在心裏為紀則言的回答點讚,好樣兒的。
兩手一攤,她就是這麼小心眼,沒辦法。
程思顯也知道繼續下去隻能自討沒趣,隨便和紀則言扯了兩句就回座位了。
寧可看著程思顯走遠,回頭盯著紀則言,“你和她什麼關係?”
紀則言回答的漫不經心,“同班同學。”
“你和她老家同一個地方?”
紀則言略一思考,才道:“好像是的。”
寧可瞅他,“別當我傻,剛剛程思顯的意思這麼明顯,我要是聽不出來,我就和我媽姓。”
紀則言瞟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說道:“我沒記錯的話,你媽媽也姓寧吧!”
“嗬嗬~”寧可佯裝嚴肅,“別企圖轉移話題!”
紀則言微笑著稱讚她,“語文有長進,不錯。”
暈!最後總是被紀則言三言兩句給繞著走了。
不過紀則言和程思顯的老家在同一個地方,這是鐵錚錚的事實,貌似兩家離的還挺近。
寧可默默的在一旁咬衣服袖子,內心別提多羨慕嫉妒恨程思顯了。
寧可抬起霧蒙蒙的眼睛,望著紀則言說:“你到時候不可以和她太親近,不能經常和她說話,不可以不想我,你可以一個人說我壞話,但是不可以和她一起說我壞話,不可以忘記我,不可以……”
紀則言頭痛,擺正寧可的腦袋,“我和她隻是小時候認識。”
本來是安慰的一句話,結果寧可一聽,更擔心更嫉妒了,“竟然是青梅竹馬。”
寧可內心有一個小人兒,蹲在角落歎氣,咬手手,吃腳腳,委屈的不行。
紀則言一聽,臉黑了一半,“瞎想什麼呢?”
寧可不說話,眼神透露出,寶寶不開心,你要來哄我的意思。
最後紀則言無奈,講了一個笑話。
“有一塊七分熟的牛排,叫程思顯;還有一塊五分熟的牛排,叫……”紀則言說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有點艱難,“紀則言。他們在路上相遇了,但沒有打招呼,因為他們不熟。”
寧可很給麵子的笑了,雖然這個笑話很老套,但是在聽見紀則言說自己名字的時候那一臉便秘樣兒,她就忍不住想笑的。
而且是紀則言啊!這麼高冷漠然的人,也會有一天,為了讓一個女生寬心,而屈尊講了一個笑話。
寧可故意不講理,看看紀則言能忍讓她到什麼時候,女孩子,果然都挺作的。
“每次她見了你,都會給你打招呼,你也會回應。”
紀則言斜睨她,看出了她的故意找茬,“這是禮貌問題。”
寧可吐吐舌頭,不敢在造次了。
紀則言餘光看到了後麵的人,手裏拿著筆,敲桌子,不緊不慢的說:“你和周承認識多久了?”
寧可不疑有他,掰著手指數了數,驚訝道:“有十多年了!我們小時候一個大院兒的,就是初中的時候,他們家搬家了,初中就不在一起上學,然後高中又湊一起了。和涵涵正好是初中在一起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