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春風起
寧可瞪大雙眼,指著紀則言咬牙切齒的說:“原來你一早就知道是我織的了?!!”
紀則言語氣淡然,“不然呢?”
寧可倒打一耙,“那你不早說?!”
紀則言瞟了她一眼,“是誰不說?”
寧可嘟囔,“我這不是怕你嫌棄麼?”
說完覺得不對,紀則言一開始就在嫌棄,五十惡狠狠的瞪他,“你剛剛就嫌棄我織的圍巾了!”
紀則言輕聲道:“沒有嫌棄,我很喜歡。”
寧可不信,剛才他可不是這麼說的,她趁機順竿往上爬,“那你現在戴上我就信!”
她本來怕紀則言即使是收下了,也不會戴的,現在正好,借這個由頭,讓他戴上的可能性比較大。
紀則言怔了怔,在寧可以為他會拒絕的時候,緩緩將圍巾戴在了頸脖上。
他柔和了眉眼,“很暖和。”
寧可明明是想傲嬌的偏過頭去,卻怎麼也壓抑不住想要上翹的唇角,“哼!說謊不打草稿!才剛剛戴上,哪裏暖和了?”
話是這麼說,其實她心裏可開心了。
紀則言眯起眼睛,有一種魅惑的感覺,“那你來摸摸?”
臥槽!寧可心底一顫,紀則言一下子變的這麼蘇了,她有點緩不過來!
對於愛情,寧可遇見紀則言才體會到了其中的滋味,那隻是愛情的邊角,卻是美好的讓她覺得珍貴。
更深一層的事情,對於她來說是懵懂的。
追人的一身孤勇,憑的是年少對愛情的憧憬。
要是來真的,寧可就慫了。
她沒那個膽子,哪怕是摸摸他的脖子。
寧可縮著脖子搖搖頭,“你是壽星,你最大,今天你說了算!而且這可是我親手織的圍巾,溫暖牌的,當然暖和!”
紀則言眼中淬著笑意,用手揉了揉寧可的頭發,語氣中帶著不易讓人察覺的寵溺,“嗯,你說得對。”
寧可吐吐舌頭,為什麼到頭來搞的像是她在無理取鬧,紀則言在縱容?
紀則言嘴角微勾,提醒道:“好了,該看書了,待會班主任該過來了。”
他看著書,腦海中想著寧可,感受著脖子上傳來的暖意,眼底一片溫情。
寧可喜滋滋的攤開書本,滿心歡喜的看書,看著看著,書上的字全部變成了紀則言的臉。
她真的好喜歡紀則言啊!
想到紀則言說喜歡她織的圍巾,她心裏像是吃了密一般甜,像是每每看到煙花綻放那一刻的開心和興奮。
寧可今天一整天,比收了禮物的紀則言還要開心,兩隻眼睛一直是月牙狀,見誰都是一副笑臉迎人,別提多討喜了。
紀則言在一旁,看著寧可彎彎的眉眼,心裏淌過一道暖流,今日的他,多了三分溫暖,少了兩分清冷。
晚上一起去吃飯時,寧可堅持要請紀則言吃陽春麵,寓意長壽麵。
她說她沒辦法給紀則言做,那今天她就要請客。
紀則言沒有拒絕,清湯寡水的陽春麵,也有吃起來香甜的一次。
和紀則言在一起同桌的日子,寧可覺得,馬上要來的高考,給人帶來的壓抑感,都緩解了不少。
紀則言每天會督促她學習,她不懂的問紀則言,他會很耐心的給她講解。
一遍不會,就再來一遍,直到她會為止。
偶爾也會被寧可奇怪的腦回路,或者是故意出言調戲的行為氣到,但隻要紀則言不說話,拿一雙眼睛看著寧可,她自己就心虛的低下頭,乖乖認錯了。
俗話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中國人向來提倡居安思危,未雨綢繆。
寧可最近的生活過的太舒心了,都忘記了他們可能會麵臨換位子的問題。
因為馬上要二統,朱頭說最近就先不調位置,二統結束之後調一次位置,直到高考結束之前,位置不在變動。
如果說,下次調位置,她不能和紀則言一起坐,那麼直到高考結束之前,她都隻能和紀則言遙遙相望了。
而且極有可能,隻有她一個人在望“夫”,紀則言隻會低著頭,目光專注的看著眼前的課本習題卷子。
那些東西,對於紀則言來說,可遠比看寧可有意思多了。
寧可悶悶不樂道:“你說我們下次會不會被分開啊!”
紀則言抬眸,“位置分好之後,還會有一次自主調位子的機會。”
寧可驚喜道:“所以你下次還是願意和我同桌的?”
紀則言瞟了她一眼,“我不願意有用嗎?”
他們這一次同桌,可不就是紀則言不願意,最後寧可想盡辦法也要和他同桌,他就是避也避不開。
寧可不滿,嘟囔道:“話可不能這麼說!你要是自願的,那皆大歡喜;你要是不願意,我為了和你同桌,肯定會想其它法子的,那樣我又怕你不太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