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則言瞟了寧可一眼,“我現在也有話和你說。”
紀則言看寧可恢複的不錯,就鬆了她的身子,抬腿下樓。
寧可自然是像個小尾巴一樣,哪怕是下樓也是蹦蹦跳跳的。
紀則言停下,看了她一眼,皺眉語氣不悅,“你都是這麼下樓的?”
寧可張開手,眼睛朝下的看著自己,“哪樣?”
“一蹦一跳的。”
寧可又蹦了兩下,蹦完還很認真的問紀則言,“這樣嗎?”
等看到紀則言已經黑了一半的臉,寧可才知錯了,她舉手發誓,“我就是和你在一起開心才會這樣。”
紀則言另一半臉也黑了,合著還是因為和他在一起開心的要用肢體語言表達才蹦蹦跳跳的,所以還說不得打不得了?!
不!打不得是真的,要說也是真的。
紀則言邊走邊教育寧可,“上下樓梯蹦蹦跳跳很危險。”
寧可一臉乖寶寶的樣子,虛心聆聽,每次寧媽媽教育她的時候,隻要她擺出這個樣子,寧媽媽就不會怪罪她了。
結果……這招對紀則言沒用!
紀則言語氣嚴肅認真,“剛才你站在兩道樓梯之間的平台差點暈了,要不是我及時來了,摔下樓梯,影響了這次考試事小,萬一摔的嚴重了,死了一了百了,要是半身不遂才是遺憾。”
寧可一聽,有些害怕,小聲問了一句,“這麼嚴重麼?”
紀則言斜睨了她一眼,“上下樓梯不注意是一樣的,你如果在樓梯上崴腳了,可能會直接導致整個身體受力不平衡摔倒,繼而滾下樓梯。”
紀則言呼吸說的嚴重,讓寧可知道害怕,才不會犯相同的錯誤,以他對寧可的了解,說輕了對她沒用。
他們不知道,兩個人在樓梯處一上一下,在陽光的照射下投影在地麵上的陰影,像兩個依偎在一起的人。
可是當陽光褪下時,影子會消失。
他們倆去學校轉了很久,直到太陽快下山了,寧可被紀則言提醒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離開之後,那種莫名籠罩她不安的情緒,仿佛又漂浮在她頭頂。
寧可甩頭,給自己好的心理暗示,現在全力以赴對待考試就可以了,隻要能考上Z師大,那離紀則言還遠嗎?
寧可騎著自己的小電驢回家了。
當晚準備好第二天要帶的證件就睡了,第二天在家吃完早飯由寧爸爸的司機送她去考場,寧媽媽陪在旁邊。
本來會交通擁堵的道路,其實暢通無阻。
行人或者車輛,遇見送考的大巴和私家車,都會不約而同的讓行。
到了學校門口,還有很多商家在外麵發著免費的飲料,礦泉水,扇子之類的物品。
寧可想起了當時老師為了給我們解壓,放了《全城高考》這部電影,現在看著眼前的情景,覺得好感動,高考不僅僅是學生的,還有為人父母的。
寧可在寧媽媽溫柔平和的目光下,進入了學校,輕車熟路的來到自己的考場,張開雙臂通過掃描檢查才入內。
教室裏麵來了稀稀落落來了幾位考生,寧可按照自己推算的位置,看著桌子左上角處貼的考生信息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坐下之後,安安靜靜的擺弄著桌上放的文具,說是不緊張,當身臨其境的時候,心跳還是微微加速。
寧可發現牆上的掛鍾很新,記起了老師們說的,考場為了保證安靜,是不允許發出聲音的。
掛鍾應該是剛換的,分針和秒針走動的時候,不會發出聲音。
還有二十來分鍾開考,這個時間真是等的焦急萬分,這才是真正的度秒如年吧!
陸陸續續來了一些同學,期間出現了一些小的情況。
寧可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
有一位女生手上好像帶了飾品,老師讓拿下來,那女生不願意,說是她媽媽特意給她買的開過光的轉運珠,帶著保佑她高考超常發揮。
寧可想笑,然後想到了寧媽媽,寧媽媽不也在休息的時候再次帶她回家給祖先燒香磕頭了麼?
天下做媽媽的心都沒有太大的差別,隻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更好。
後來好像也是沒辦法,那女生將轉運珠取下來了,讓老師幫她保管,然後才進了教室。
那是一位短頭發,臉圓圓的姑娘。
後麵有一位男生帶了一罐旺仔牛奶,被門口的老師攔下來了,不準帶,那男生和老師求通融了半天無果,拉開拉環一口氣將旺仔喝完了,進門之前還說了一句“我喝完了總能讓我進吧?”
寧可覺得這位男生也是挺厲害的,也不怕得罪了老師,監考的時候會被重點“照顧”。
等那男生進來,找到自己的位置的時候,寧可想哭,那男生就坐在她身後。
不管會不會作弊,身為一個考生,被老師時不時來你這兒檢閱一番,或者長時間盯著你坐的地方看,那感覺是很不自在的。
等開考的時候,寧可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兩位監考的老師,分別拿著密封的牛皮紙袋子,裏麵裝著試卷和答題卡,還有條形碼,舉起來向我們證明這都是沒有拆封的。
在開考前五分鍾,一位老師講答題卡分發下去,然後對照著座位,考生信息和本人,確認之後幫助考生將條形碼都貼好。
接下來分發試卷,“大家將自己的信息在答題卡和試卷上填寫完整,填寫好了之後請放下筆,等考試鈴聲響起的時候開始答題。”
寧可在填寫自己的信息時,寫字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在考前放假時朱頭讓他們回家還是要練套卷,保持手感。
由於寧媽媽帶寧可回老家耽誤了一天,第二天寧可整個人懨懨的沒有精神,真正的休息了一天,第三天看的考場……
所以她在家多幾天,根本沒有動筆。
寧可心下一驚,加上高考的氛圍,她是真的緊張了,在這兒安靜的空間裏,她隻聽得見自己快速的心跳聲。
考試鈴聲響起,老師一聲令下,答題開始。
大家提起筆,“唰唰”開始寫了起來,整個教室隻聽得見大家粗重的呼吸聲,筆尖和紙張摩擦的沙沙聲。
兩位監考老師,一位站在講台,一位現在教室的左後方,為了保證教室的安靜,並沒有隨意走動。
遇見有小動作的學生,隻是輕輕的走過去,在他桌麵上輕扣以作提醒。
語文考試兩個半小時,試卷的內容也還是比較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