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則言知道,寧可生氣,想要發泄,可到底又舍不得,否則她會兩拳打在同一個地方。
一圈又一圈,寧可汗如雨下,無視身旁陪跑的人,紀則言也不開口,隻是靜靜的陪著她。
天知道當他看到她的那一刻,心裏又多激動,怕是在做夢,或者是思念出現了幻覺,當兩拳砸下來的時候,有痛感,那就是真實的了。
當寧可跑完十圈,瞥了一眼身旁的人,抿了抿唇,扯了扯嘴角,還是沒有做聲,走到旁邊趴下,開始做俯臥撐。
紀則言猶豫了一會兒,走到教官麵前,不知道說了什麼,教官犀利的目光,看了一眼在做俯臥撐的寧可。
五十個俯臥撐標準的做下來,一般的男生做下來都有問題,更何況女生。
邱伍沒想到寧可真的是一板一眼的在做俯臥撐,他明顯的看出來寧可的雙臂現在有些微微顫抖。
其實寧可如果混過這五十個俯臥撐,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讓她過去了。
半晌,邱伍開口,“寧可,你做完二十個俯臥撐之後,站軍姿就可以了。”
寧可抬頭,眼睛鋥亮的望著邱伍,仿佛在詢問這句話的真假。
邱伍被這明亮的眸子晃的眼睛疼,嗤笑一聲,“我還能騙你不成?”
寧可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白森森的牙齒在太陽底下泛著光,“謝謝教官,教官最帥!”
在看見紀則言時,漠然的垂下頭,專心做自己剩下的十個俯臥撐。
邱伍看著兩個年輕人之間的互動,勾了勾唇,“不用謝我。我可是懲罰你的人。”
其實這是兩句話,但是放在一起說的時候,並不覺得突兀,以至於寧可並沒有聽出這句話的深層含義。
果然,寧可毫無埋怨邱伍的意思,反倒誠懇的認錯,“我做錯了事,該罰,我認。”
邱伍看了一眼紀則言,不在多言。
紀則言對邱伍說了一聲多謝,轉身趴下,做接下來的三十個俯臥撐。
操場上身穿迷彩服的新生,看到這一幕,別提多好奇和羨慕了,想要交頭接耳的交流一番,又震懾於教官的威力,不敢造次,憋在心裏,就跟沒紙的時候偏偏想拉屎一樣痛苦。
寧可堅持做完剩下的俯臥撐之後才起身,看見紀則言竟然在做俯臥撐,在看了一眼邱伍,結合剛剛他說的話,有些明白了。
不用謝謝邱伍,因為他下達的懲罰,並沒有減緩,隻不過讓紀則言分擔了一半。
寧可垂眸,麵無表情的開始站軍姿,餘光時不時的飄向紀則言。
他幹淨的白色T恤,因為出汗,大麵積的貼在了身上,勾勒出了精瘦的腰身,胳膊上有流暢的線條,支撐著整個身體,隨著俯臥撐的動作,身子起起伏伏,有規律的律動著。
寧可心想,她眼睛肯定是被汗水糊住了,不然怎麼會覺得出了汗的男人性感。
突然,紀則言向她看過來,寧可像是被偷看抓包後的窘迫,立馬把眼珠子轉過來,裝作隨意亂瞟的樣子。
紀則言看著寧可的小動作,胸腔微微震動,起身,去和邱伍報告。
等寧可在偷瞄過去的時候,哪裏還有紀則言的影子,她在心裏冷哼,隻會在外人麵前裝好人,有本事裝到底啊!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院的傳統,畢業生晚會。
今天看完了,一年比一年好,真好。
也終於哭了,這次的主角是我們,我想,大家寧願做那個配角吧。
明天答辯,結束了也就是真的真的畢業了。
剩下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紀念。
時光,你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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