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則言愣了半晌,才答應道:“好,待會我叫你。”
“嗯。”
在寧可要躺下睡的時候,紀則言伸手將她上身攬過來了,讓她能倚在他身上。
寧可撐著手,皺眉不滿的嘟囔了一聲,“你幹什麼?”
紀則言麵色清俊,“地上可能會有蟲,跑進了耳朵比較危險,你把頭放在我身上。”
寧可有點懵,“為什麼會有蟲子?”
紀則言默了默,寧可在迷迷糊糊的意識裏,估計還停留在高中,於是告訴她,“因為這是夏天,夏天蟲子多,會亂飛。”
寧可繼續糾結,“那我為什麼要在地上?”
紀則言輕聲哄他,“你可以靠在我身上。”
寧可歪頭,她很想和紀則言近距離接觸啊,可是萬一靠了之後紀則言更討厭自己了怎麼辦?
寧可向來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自己何必為難自己,打定主意,“那你身體借我用一下,我就靠你身上一小塊,我不重的。”
“好。”紀則言輕答,很好說話的為她挪了一塊地方,“你輕點枕。”
“嗯嗯。”寧可眯著眸子笑成了月牙狀,困的小雞啄米般機械的點了點頭。
紀則言確定寧可睡了之後,露出了一個得逞的淺笑。
寧可一邊困到睡意來襲,一邊因為喜悅而心跳加速,挺難受的,她覺得自己可能睡不著的。
好熱,寧可嘟囔了一句,心裏罵學校真小氣,不給用空調就算了,怎麼現在連電扇也不給用了?
紀則言垂眸,目光所及就是寧可的側顏,她本就生的白皙,在白色的月光下,臉上像是籠罩了一層朦朧的光暈。
他不自覺的露出了一個微笑,眼神中的柔軟像是注滿了水的容器,止不住的溢了出來。從寧可蠻橫霸道不留餘地的闖入他的世界裏,一直都是動如脫兔張牙舞爪的樣子,難得見她這麼安靜。
紀則言取下了寧可頭上的帽子,撩開寧可因為汗水而耷拉在臉上的頭發,另一隻手也沒閑著,節骨分明的手指捏住帽簷,有節奏的晃動著,為寧可扇風。
寧可的呼吸綿長,夏天本就熱,呼出的氣息盡數噴在紀則言腿間,隔著薄薄的衣料,紀則言能明顯感受到寧可的一呼一吸。
紀則言苦笑,渾身燥熱不退,身下似乎是有了反應一般,他隻好停下手中的動作,試著挪動寧可。
睡夢中的寧可許是有了察覺,在紀則言的身上動了動,尋找了一個更加舒適的位置,將整張臉露了出來,以便能被風吹到。
紀則言鬆了一口氣,身上的燥熱還未完全褪去,看著仰麵的寧可,因為呼吸而胸脯有了起伏,他的喉結微不可見的上下滾動。
紀則言一手繼續幫寧可扇風,伸出另一隻空閑的大手,修長的手指細細的描繪著寧可的眉眼,鼻梁,一路下滑來到寧可紅潤飽滿的嘴唇上,停留良久,似是找到了一個理由,無聲的勾唇淺笑。
“小可,這是你借我身體用的報酬。”
說完之後,低頭,俯身,他微涼的唇貼著她的溫熱。
紀則言原想淺嚐輒止,但到底是低估了自己對寧可的思念與喜歡,無師自通一般,他忍不住伸出舌尖,在寧可禁閉的牙齒上輕輕掃過,接著試探性的想要深入。
寧可因為缺氧,無意識的嚶嚀了一聲,開始左右亂動,想要擺脫讓自己透不了氣的不明物體。
紀則言眸光一閃,有些不舍和留戀的離開了寧可的唇,幫她稍微整理了一下,順便擦拭了自己手心的汗,微微低頭,心情愉悅的輕聲說:“小可,這是我的初吻。”
不時跑過來了一位女生,紀則言皺皺眉,目光微涼。
那女生有意無意的在他們倆周圍打轉,在紀則言要開口趕人之際說話了,“你是……紀則言?”
紀則言手中動作頓了頓,默認了。
女生激動了,指著他腿上的寧可,手指抖啊抖,聲音拔高了不少,“這是……寧可?!”
紀則言抬眸,帶著明顯的警告。
楊西識趣的閉嘴了,“那什麼,我看寧可半天沒回來,有點擔心就過來這邊看看,絕對沒有別的意思。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