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有人起哄,再問是誰,還讓紀則言取下麵具。
紀則言笑了,“嗯,她是誰,我保密。但是麵具我會取。”
說著就伸手在取麵具,寧可在台下看著,不得不讚歎學校請的燈光師專業啊!燈光隨著紀則言麵具的移開而移動,直到暴露紀則言整張臉。
底下的學生震驚了,有人一眼看出是紀則言,有人還在懷疑。
紀則言扒拉了兩下自己的黃毛,“突然換這個造型,我自己也挺不習慣了,你們今天看看就好,這個黃色的頭發是一次性的。”
“對了,我喜歡的女孩你們大部分都知道吧,不知道的相互告知一聲啊!她明年畢業,明年我會再來的。”
這是紀則言嗎?!大家第一次見這麼搞笑這麼深情這麼孩子氣的紀則言吧!!!
愛情的力量果然是偉大的。
寧可的名字就在大家廣而告之中再次火了,可她就想安安靜靜的和紀則言談個戀愛結個婚啊!
晚會結束,寧可看到紀則言已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頭發是濕噠噠的,估計是用水衝了一下,變回了黑色,但是短,沒辦法一下子長起來。
寧可撲過去抱住紀則言,“我今天才知道,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紀則言捏住寧可的臉,“沒你可愛。”
寧可甩著紀則言的胳膊往前走,“你剛剛的造型挺帥的呀!幹嘛一下子又變回來了?不過你這短發……”
寧可指著紀則言的頭,沒忍住笑了,於是就被紀則言賞了一個板栗子。
紀則言終於畢業了,寧可也到了暑假,實習的地方已經確定了,還有一年,她就可以和紀則言一起去S市了。
想想還有些期待。
暑假的日子,吳紗保研考研兩手準備,因為誰也不能說就一定能保上。
寧可本來想要賴在紀則言那裏,後來看到了室友她們,決定不去了,畢業之後,有的人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
很幸運,吳紗最後保研成功,由於卓霖宿舍的人都在北京,因此兩個宿舍再次聚了一次。
這個暑假寧可沒有回家,開學就是大四,寧可和王錦接著實習了一個多月之後就辭了,決定開始跑秋招,順便準備畢業論文。
李千瀧在新聞社當實習記者,有轉正的機會,因此還繼續留在那了。
寧可和王錦第一次覺得考上了A大是多麼幸運,在找工作的過程中,她們至少不會因為學校原因被拒絕。
唯一不足的地方,他們學校偏理工科,她們倆想找雜誌社的工作,隻能去其他學校跑。
相對來說,316宿舍不論是工作或者讀研的都還比較順利,有趣的事,以前說打死不留在B市李千瀧誤打誤撞和吳紗留在B市,而一心一意想留在B市的王錦,選擇了S的一家時尚雜誌社,距離寧可簽約的一家出版社不遠。
所有事情塵埃落定之後,最忙的要數李千瀧了,工作加上論文,不是一般的辛苦了。
李千瀧卻累的開心,說她喜歡這份工作,畢竟出來混的,都是要還的,大一大二天天看劇,現在時候還給工作了。
另外三個人現在就專心寫論文,順便做明年的畢業旅行攻略。
大四下學期,李千瀧可以有兩個月的假。
寒假回家,寧媽媽說讓寧可把紀則言帶到家裏吃飯。
寧可眼睛放光,笑嘻嘻的說:“要討論我的終身大事嗎?!”
寧媽媽恨鐵不成鋼的點點她的額頭,“女大不中留,你想得美!”
寧可辯解道:“現在可流行一手畢業證一手結婚證了。”
寧媽媽瞥了她一眼,“經典才是最好的。”
寧可:……
年前紀則言肯定沒時間,和紀則言說了這件事之後,決定年後初六來他們家。
寧可和寧媽媽說了之後,今年他們就沒有去她姑姑那,因為她姑姑和姑父過來了!!!
寧可看著自己一大家子人,良心受到了譴責,感覺欺騙了紀則言。
寧媽媽嫌棄寧可,“過年家裏有人來拜年很正常,你姑姑他們又不是外人!”
初六的當天,寧可一早就醒了,等著紀則言來。
寧可自己緊張的不行,反倒紀則言鎮定自若,有禮貌的叫人,落座,和長輩談話也是不卑不亢不浮躁。
寧媽媽做飯的時候,把寧可拉過去了幫忙了,其他人在客廳看電視。
寧可不想走,她覺得她離開了,紀則言會受到欺負。
誰知道紀則言一點都不擔心啊!還讓她放心去幫忙。
寧可在廚房心不在焉的,時不時的回頭看客廳情況,寧媽媽也沒管她。
在回頭的時候,她爸和紀則言都不在客廳啦!
寧可放下手機的蒜頭就要出去找,被寧媽媽攔下來了,“還怕你爸把紀則言吃了啊?!”
寧可搖頭,“我是怕把棒打鴛鴦!”
可想而知,此話一出,被寧媽媽賞了一巴掌。
“放心,你爸爸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他們男人之間有話要說,你就別瞎湊熱鬧了。”
寧可反駁,“爸才是男人,紀則言現在還是花骨朵呢!”
寧媽媽正在切菜,拿著刀一轉頭,可把寧可嚇了一跳,“媽,我錯了,刀劍無眼,你小心點。”
寧媽媽下通牒了,“飯沒做好之前,你給我在廚房老實待著!”
寧可心裏像隻貓在抓一樣難受,不知道她爸和紀則言在講什麼。
後來姑姑和姑父進了廚房,陪寧媽媽拉家常,寧可貓著腰打算出去看看情況。
書房內,寧爸爸和紀則言席地而坐,“會下象棋嗎?”
紀則言恭敬的點了點頭,“會一點。”
一盤棋結束,期間隻有落子的聲音。
寧爸爸眼中出現了欣賞的神色,“現在的年輕人都很浮躁,難得有你這樣沉得住氣的人。”
紀則言微微點頭,不欣喜若狂,也不妄自菲薄,他知道寧爸爸有話說。
“我知道你爸爸的事。”寧爸爸突然這麼說。
紀則言沒有驚訝,寧可和他在一起,寧爸爸會調查他的事不奇怪。
“我第一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一個可塑之才。”寧爸爸一邊收拾殘局,一邊說:“但我作為一位父親,最大的願望,是希望她可以過的好。”
“我在官場上這麼多年,一個“好”字,很難去解釋。”
紀則言靜靜的聽著寧爸爸的話,就如同他之前對寧可說的話,未來不可預見,現在說的很多話也許到頭來隻是一張空頭支票,更何況是對著在商場上沉浮幾十年的寧爸爸,他要的不是紀則言的保證,而是要看紀則言的誠意和怎麼作為。
所以寧爸爸最後提出的那個條件,說是條件也不算是,寧爸爸不過是為了求的一個保障,而他們的最終目的都是為了寧可而已,希望她能過的好。
寧可打算去偷聽的時候,寧爸爸和紀則言正好一前一後的出來了,她尷尬的打了聲招呼,眼珠子一轉,立馬說道:“飯快熟了,媽媽叫我來喊你們下去。”
寧可給自己點讚,這個鍋甩的很完美!
寧爸爸嚴肅中帶著慈愛的看了寧可一眼,懶得拆穿他,紀則言在後麵微微搖頭。
等寧爸爸在前麵走了之後,寧可衝紀則言做了個鬼臉。
下樓之後,寧媽媽看著寧可跟著紀則言下來的,笑著說:“讓你幫我摘菜你不樂意,就隻能跑個腿去喊他們吃飯了,誰能忍你的小姐脾氣。”
寧可笑嘻嘻的沒說話,還是她媽好,沒拆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