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不值的淚水打轉,時歡不禁自問,這樣一個分不清是非,又對你冷酷無情的男人,你到底愛他什麼?
不,再也不要愛,不會期待,不會心痛了!
狠狠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時歡親了下懷中寶貝柔嫩的臉蛋,誰也沒看,字字如同賭咒。
“我相信,報應會遲到,但絕不會不來!”
“沈安然,你的麵目總有一天會暴露,但願那時候顧辭遠還會愛你,那我也輸得心服口服!”
哼,報應?
沈安然眼底掠過不屑,她若是怕那些子虛烏有的東西,又怎麼能一步步走到如今?
時歡,你還是太天真了,相信報應嗎?那活該你被我玩死!
“阿遠,送我去醫院吧,我好痛。”
柔軟的女聲拉回顧辭遠的思緒,他收回看已經走遠的背影目光,答應著抱起女人離開這裏。
***
因著沈安然撒嬌不想住院,顧辭遠就把她接回別墅,安排最好的醫護照顧。
又過去了一個星期,她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
可自從那天之後,時歡卻像是消失了一樣,竟沒有大吵大鬧,拚死拚活。
本該覺得輕鬆,可顧辭遠卻莫名心頭壓抑,尤其想起那日時歡撕裂般恨意的眼神,更加心神不寧。
對於那個無緣的兒子,縱然在不喜歡,顧辭遠想起也覺得虧欠。
畢竟那是他第一個孩子,不論他的母親是誰,那都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想起那個女人,男人皺起眉,煩躁的點了個根煙,離開辦公桌來到落地窗前。
顧氏斜對麵有一家商業咖啡廳,來來往往,不乏情侶,或者帶著孩子路過進去躲避烈陽的女人,畫麵平凡卻又溫馨。
不知不覺,香煙夾在修長指間,結起了長長一節煙灰。
‘哢嚓’,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高跟鞋的腳步聲很清脆,卻也沒有讓男人有所反應。
直到一雙手臂抱住他精瘦的腰,男人才愣了一下,同時也聞到一股香水味。
是沈安然最喜歡的香奈兒五號,但對於他來說過於濃鬱。
“阿遠,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女人嬌笑,帶著一絲嗔怪,柔軟無骨的雙手伸進西裝,按在男人緊實的胸膛,指腹誘惑的來回打圈。
顧辭遠轉過身,大掌將她小手握在掌心,揚起嘴角寵溺道,“怎麼不在家好好修養,突然跑到公司來了?”
“哎呀,人家想你了嘛,每天這不能那不能的,隻能在床上躺著好無聊。”
撇撇嘴,佯裝並沒發現他的心不在焉,沈安然故作俏皮道,“怎麼拉?這麼緊張不想我來,難不成這辦公室裏藏著個大美人?不能給我看?”
顧辭遠不禁失笑,捉住她的雙肩,阻止她四下張望,“看來你確實太閑了,竟然胡思亂想這些,如果說是女人,可隻有你一個,自己的醋也要吃嗎?”
沈安然害羞的錘了一下他的胸膛,嗔道,“你好壞啊,討厭”
抬起頭,兩人四目交對,氣氛也逐漸變得曖昧,沈安然睫毛輕顫,緩緩閉上眼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