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三少奶……江小姐走了。”原本的三少奶奶在戰父的不悅中吞了回去,傭人低頭說道。
表情一直淡淡的戰晟霆聞言麵不改色,隻是握著輪椅的手b起了青筋,如今,萬事已成定局,也罷,當初不是本就想到的嘛,就當是早了一點吧。
江婉白離開戰家後,沒有回別院,而是打了車去了監獄,她想見一見父親,問他為什麼,為什麼,到了那種地步,也不願說實話。
才幾個月沒見,江父好像更加老了,臉上的皺紋也更多了,雙眸也變得渾濁了起來,腰也不再挺直,江婉白隻是看著,平靜的看著,看著他走到自己麵前,看著他坐下,沒有哭,沒有第一次的撕心裂肺,隻是平靜的將自己所調查的事情說了出來。
“小白啊,沒想到你還是走了這條路,以前你,爺爺留下過家訓從今江家不再從事餐飲,不過,也罷了,酒樓你開了就開了吧,算是全了你,爺爺的一個念想。”江父懷念的說著。
“冤冤相報何時了,你,爺爺當初便是不甘心,才害了一條人命,如今權當是一報還一報吧,以後隻要你好好的過,不要再掛心這些了,隻有你在外麵好好的,我才好好的。”
江婉白還是哭了,無聲的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滑著,哭的像個孩子,像個找不到人保護的孩子,她在哀求,懇求著:“就當是為了我,爸爸,你把一切都說出來吧,你不是說過嘛要寵我一輩子的。”
到底受不了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女兒這麼哭,江父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同意了,也是了,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再堅持的價值了。
原來,江家以前便有一本家傳菜譜,很是受人追捧,後來,有不少同行想法設法想要拿到手,甚至不惜動了歪點子,綁架了奶奶,並且將之撕票了,爺爺一下沒受住,報了仇,從此之後,離開了家鄉,隱姓埋名。
隻是不知道戰巳霆哪來的消息,知道江父手中有這一份菜譜,抱著賺錢的念頭就想買走,江父又怎麼會願意,一來二去,戰巳霆就動了壞心,將他陷害到這牢裏來。
案件本就是簡單,還有戰晟霆在背後站著,沒多久,江父上訴了,戰巳霆的惡行都被揭露了出來,因為戰晟霆身份特殊,這麼大的影響,上麵的人沒法輕查,便將他關到了牢裏看管一段時間,戰夫人聽說了,跑到別院鬧啊吵啊。
“抱歉,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江婉白歉意的說道。
她知道自己會這麼順利,還是因為麵前的這個男人的幫忙。
“不用。”還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有棱有角的側臉帶著獨特的男人味,吸引了江婉白的視線,不過隻是一瞬,很快就淡了下去。
“我會補償你的,簽了合約,卻一直都是你在幫忙。”江婉白有自知之明,很是內疚。
提到合約,戰晟霆愣了一下,才道:“……沒事,與那日的救命之恩比起來,這隻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