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晟霆行不行?”
才想到這一茬的江婉白揉了揉臉,感覺自己太自作多情了,怯怯的往前走了一步,推著戰晟霆的輪椅緩慢的往會場走去。
“戰三爺,那裏的風把你刮來的,還認為你一定來不了呢。”這次宴會的主辦方一看到男人就立馬迎了過來,語氣中不乏驚喜。
按照戰晟霆這種咖位,早就對這種小宴會不屑一顧了,沒有想到,居然會破例前來,無論背後的原因是什麼,隻要這件事說出去就是他的光彩。
“王董客氣了,不知令尊近來可好?”男人語氣雖淡,卻沒有絲毫不敬之意。
“托戰老的福,身體硬朗著呢,這不聽說戰三爺前來,非得要見上一見。”
為什麼會選擇這一場宴會,男人自然有他的考量,一,這家的主辦方家世不凡,前來參加的人非富即貴,有利於丫頭搞好商界上的關係,二,這家的家主正是和男人同位的退休首長,雖然已經退休了,但是所留下的餘威不容小瞧。
和商界一樣,政界也有自己的門道,打好關係這種事情,無論身處何位都必須要執行。
“應該是晚輩前去拜訪才是。”戰晟霆如今德高望重,眼紅之人不在少數,一舉一動都要慎重,不能有一點的鬆懈。
“承蒙三爺敬愛,那過一會兒家父趕到之時,還勞煩三爺尊駕。”主辦方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放眼望去,整個京都能有這個實力和戰晟霆一較高下的怕是少數。
他雖是年長,修為和業績卻大大不如,更何況,家族的家主才剛剛與他同位,身為後輩的他自然沒有那個膽量去撐長輩的威風,但是這個世界上蠢貨永遠比聰明要多。
“喲,這不是戰家那個殘疾了的廢人嘛,沒有想到,如今還能厚著臉皮出來見人,可真是沒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主動出言挑釁的正是一個中年婦女模樣的女人,一臉尖酸刻薄的歪著嘴嘲諷道。
“不要再說了。”站在她身邊的好友看到她大言不愧的樣子,嚇破了膽,緊忙的扯著讓她閉嘴。
“怎麼,事實都不讓人說了,殘疾就是廢人,我還能說錯了不成,要不是戰老爺子心腸仁厚,哪容得這一個黃毛小子在外麵猖狂。”
越有人阻攔,她就越起勁,甩開了好友的手,噠噠噠的踩著高跟鞋站到男人的麵前,揚起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男人沒有回話,眼色微沉,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就連一直多話的顧長青也沒了聲音,從小到大,這種諷刺的話,他已經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早就忘了,當初的憤怒,說就說好了,反正到最後生不如死的絕不是他。
倒是身後的江婉白忍無可忍,蹭的擋在男人的身前:“殘廢,嗬,你怕是不知,嘴臭更算是深度殘廢,並且是那種連治都沒法治的那種。”
“你又是誰,那裏冒出來的賤蹄子,居然敢指著你姑奶奶我的鼻子!”身後有靠山的女人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