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是我丟了錢包,後來錢包在公交車最後排的座椅上找到了,還是同事清潔公交車的時候發現的。
當時保潔阿姨遞給我錢包的時候,讓我看看錢少不少,我一翻錢包,臉色都變了。
錢沒少,但卻多了一張身份證!
一張女人的身份證,名字叫葛鈺,長相挺俊俏,而且照片總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隱隱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但卻又想不起來。
我緊張地收好身份證,保潔阿姨調笑道:小布啊,談對象了?
我的緊張是因為這張身份證來曆不明,而保潔阿姨或許認為,是我帶著某個姑娘去住賓館,登記身份證之後我忘了還給人家。
但從那以後,每當我睡著,我的夢裏總會出現一個奇怪的女人。
這個女人很美,腰也很纖細,摸起來柔若無骨;還有那仿佛能掐得出水的肌膚,更是讓人迷戀。
我每次睡醒,下麵都滑膩膩,不用說肯定釋放過精華,這讓我很是害臊。
但奇怪的是,雖然我們幾乎每天都會在夢中相遇,但我卻從來看不到她的臉......
又過了幾天,晚上下大雨,我發車回來,趕到宿舍的時候就已經濕透了鞋子,還好,另外的一雙運動鞋早就洗刷幹淨了。
中午起床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要穿著拖鞋去把那雙已經清洗幹淨的運動鞋拿過來,低頭一看,那雙鞋就擺放在我的床邊,而且鞋帶都穿的很整齊。
我一愣,撓撓頭仔細回想一番,昨天夜裏回來以後,我衝了個涼直接就睡了,那這鞋子是誰幫我放這的?
我跑出去問了一下陳偉,問問是不是他看我太累,就幫我穿好了鞋帶,他卻笑著說:誰去碰你那臭鞋啊。
整個東風運通公司裏,在房子店總站的人,能打開我宿舍門的隻有陳偉和我,他是主管,肯定有宿舍鑰匙,但他沒來過,那還會是誰?
這事我本來也就當做惡作劇,但看到這個後,我再也無法淡定了。
那天下午,我在整理房間,打掃衛生,無意中在衣櫃頂上看到一張泛黃的報紙,報紙上頭刊頭條:黃姓14路公交司機生前連續上夜班37天,每天僅休息三個小時,猝死在公交車上。
我捏著報紙,手臂不停的抖動,因為報紙上黑白照片的人影分明就是幾天前搶我方向盤,讓我別搭載小女孩的中年大叔。
他居然就是我的上一任,黃師傅。隻是我見過的黃師傅分明還活著,可報紙卻說他一個月前就倒在駕駛座上,已經斷氣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看到的黃師傅是個死人?
這些事我沒跟陳偉說,我現在隱約覺得他有問題,或者說這輛公交有問題。
發現報紙的第二天,我發車回來,臨下車時,發現最後一排座椅上,竟然放著一隻高跟鞋!
這可給我氣壞了,心想這是哪個娘們,這麼沒素質,公交車上脫鞋就不說了,最後還把這破鞋給扔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