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海伯話音剛落之時,忽聽砰的一聲響,我趕忙看去,隻見西裝大叔一刀砍在九頭鴉的左肩膀上,但隨之而來的景象,並非砍掉了九頭鴉的胳膊,而是砍掉了一塊類似於陶瓷一樣的東西。
九頭鴉的肩膀,就像是一件陶器似的,多了一個缺口,但並沒有鮮血流出來。
喜伯小聲說:這麼打下去不是事,他們兩個遲早要被耗死的,這幾個人偶就是故意的,貓捉老鼠,總會先玩死老鼠。
“喜伯,那你就趕緊動手啊,上銀針!”
雖然喜伯的腿是瘸的,但這一副**繼承了海伯那一套銀針絕學,肯定能幫上忙。
喜伯眯眼,想了想說:你小子,可千萬要小心彈琵琶的那個女的,一直不動手,才是最危險的。
我嗯了一聲,喜伯正要動手,忽聽噗嗤一聲,我抬手看去,老頭的彎刀,插進了囚龍的腹部,但拔出來的一刹那,除了帶出幾縷黃土之外,囚龍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哈哈哈,如果你覺得砍我一刀很有快感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多砍幾刀。”囚龍抬起頭來肆無忌憚的笑著,那白色四眼麵具顯得很是囂張。
砰的一聲響,老頭趁其不備,彈出一枚小球,速度太快我沒看清,好像是黃豆。
這一顆黃豆不偏不倚正好彈在了囚龍的下巴上,那四臉麵具瞬間被彈掉在了地上。
可當囚龍埋下頭的時候,眾人傻眼,在這白色四眼麵具之後,竟然還有一張黑色的麵具!
這黑臉麵具的表情很是憤怒,須發皆張,囚龍笑道:往前推三百年,我一定不是你的對手,但如今,你得死!
我記得在民國老宅中看過的那四張麵具,現在加上逆天臣的,正好是四個人偶!
帶上黑色麵具的囚龍,更為暴怒了,雨滴打落在劍刃上的一瞬間,他橫掃一記,直衝而來。
喜伯咬牙,低聲喝道:就是現在!
噌!
喜伯一甩手,一枚黑漆漆沾滿了狗血的銀針,瞬間從他手腕中飛了出去。
銀針刺破雨滴,直逼囚龍脖頸,幾乎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銀針刺了上去!
囚龍與老頭打了整整二十分鍾,老頭幾乎都要扛不住了,這一擊銀針擊中囚龍之後,囚龍痛吟一聲,在他的夜行衣內,竟然開始嘩啦啦的往外流著黃土!
那些黃土很細,就像打井時挖出來的膠泥一樣,囚龍一咬牙直接拔掉銀針,對著喜伯我倆就衝了過來。
“我靠!”喜伯我倆大叫一聲,轉頭就跑。
“哎哎哎,你別跑那麼快啊,我一條腿是瘸的!”喜伯對我揮著手,讓我回去拉他。
不過沒等囚龍衝過來,老頭就纏上了他,這一會,再對打的時候,老頭就沾了上風,因為囚龍的袖口裏,褲腿裏,以及衣領口,不停的往外冒著黃土。
囚龍肯定是受傷了,別看喜伯的銀針雖小,但卻專門克製他們,老頭一看囚龍的身體不停在往外掉黃土,當即再次咬開手指上的傷口,將鮮血抹在彎刀上,與囚龍越戰越猛。
找準機會,老頭一記彎刀劈在囚龍額頭上,隻聽嘩啦一聲,囚龍就像是消失了骨頭一樣,整個身體癱軟了下去。
囚龍不見了,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地上有一堆細密的黃土,黃土上則是一件黑色夜行衣,以及一張黑色的臉譜麵具。
“哎,讓他跑了!”老頭歎了一口氣,轉而提著彎刀,與西裝大叔一起,兩人合力圍攻九頭鴉。
二打一,剛才的逆勢瞬間轉為優勢,尤其是老頭的彎刀上,抹有鮮血,每次砍在九頭鴉的身上,都會砍掉他一大塊陶瓷。
漸漸的,帶著青色麵具的九頭鴉就像是一件漏電的機器一樣,開始運轉不靈了。
喜伯瞅準機會,再發一記沾滿黑狗血的銀針,正中九頭鴉胸膛。
西裝大叔飛身一腳,踹在九頭鴉的胸膛之上,嘩啦一聲,地上碎裂了一地陶瓷片,以及一件夜行衣還有一麵青色麵具,隻不過,九頭鴉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