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沒說話,靜靜的等著陳偉。
他說:老弟,你知道我愛女人,男人喜歡女人不很正常嗎?我第一天開車,就遇見了個女的,聊的挺投緣,後來她約我見麵,就是在那個工廠。
我還是點頭。
“在那個工廠裏,我們一直做,換著各種姿勢做。”剛說到這裏,我連忙伸手,說:哎哎哎,陳哥,你說重點,說重點就好了。
陳偉說:剛開始的幾天裏,我們如膠似漆,後來我再找她,發現找不到了。等我去了那家工廠之後,我才發現,我曾經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什麼都是假的。工廠裏的床,沙發,擺設,與我以前所見的根本不同,那一切都有可能是我的幻覺。
“那個女人呢,是幻覺還是真實的?”我又問。
陳偉搖頭,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還是假的,從那以後,我的身體就開始腐爛了。
“陳哥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幫你去那個工廠裏看看?”
“恩,或許那個工廠裏有解決我身體腐爛的辦法,我現在快扛不住了。照這麼發展下去,我的身體遲早要腐爛到臉上,到時候我可怎麼見人啊。”
可能陳偉這些年一直在喝酒,所以控製著身體的腐爛程度,不然早就腐爛成一灘屍骨了。
由於不太托底,我暫時不想告訴他關於梵衍那神樹的事,我說:這樣吧,有時間的話,咱倆就去一趟。
陳偉點了點頭,我走出了他的辦公室,回到宿舍的時候,又給葛鈺打了一個電話,仍然提示我手機關機。
我想不明白了,葛鈺幹嘛把手機關掉呢?
連續打了十幾個,都是提示關機,我也有點困了,就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再撥打葛鈺的電話,仍然是關機。
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就關好了房門,從懷裏掏出鬼眼。那顆蔚藍色的鬼眼中流光溢彩,充斥著浩翰星河,我小聲問:鬼眼,能否借助你的力量,讓我知道葛鈺在哪?
我想,既然陰陽和陽眼合並在了一起,我一定能知曉過去未來!
可鬼眼上根本沒有任何反應,我一愣,心說這是怎麼回事?
來回擺弄著鬼眼,也沒弄明白是個什麼情況,索性我就收了起來。
可剛收好鬼眼,忽然大腦一震,腦中浮現出了一幅幅的畫麵。
葛鈺的身體變的很小,很小。她被裝在了一個玻璃瓶裏邊,看這周圍的場景,像是在一座廢棄的工廠裏邊,旁邊站著金絲眼鏡男和那個鬼叔,兩人正在討論鬼眼的事情。
我隻聽見鬼叔說了一句話。
“逆天臣那家夥來了沒有?”
畫麵到了這裏,就消失不見了,我一個激靈就從床上坐直了身子,本來我是不想幫陳偉的,所以也就沒問他那個工廠在哪裏,但現在葛鈺被擄走了,被鬼叔抓緊了玻璃瓶中,想必定是鬼叔也在尋找鬼眼,想用這樣的辦法,逼我交出鬼眼!
一看表,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再過半個小時就開發車了,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應該夠了。
我衝到陳偉的辦公室,上去第一句話就問:陳哥,你今天說的那個廢棄工廠,在哪?
陳偉一怔,說:在郊區,怎麼了?
“今晚我發車回來,咱倆去一趟。”
陳偉不明白我為什麼突然要幫他,但還是欣喜的點了點頭。午夜十二點,我再次發車的時候,我發現所有上車的人,看到我的第一反應,不再是麵無表情,而是非常害怕。
更有甚者,站在車門前看見我,直接轉頭就跑了。
我知道,這些所謂上車的人,都是鬼。有可能這14路公交車凡人根本就看不見,不管怎麼樣,我就繼續開,開夠一年配房子。到時候我也算是有車有房,**絲逆襲了。
這一次,我開車的速度很快,因為我已經知道了14路末班車的貓膩,不就是必須走一趟嘛,就這麼簡單的事。所以沒必要遵循時間表了,我去的快,回來的也快,幾乎一個小時就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