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往工廠的路上,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我打開車窗,一陣泌人心脾的感覺襲來,新鮮的空氣灌入鼻孔中,不免覺得神清氣爽。
“這一次我們或許就會跟鬼叔交鋒了。”我淡淡的說了一句。
西裝大叔說:鬼叔這個人不簡單,如果單論拳腳功夫,我不懼怕他,但他懂得太多歪門邪道,讓人防不勝防。
二爺冷哼一聲:我就專治各種歪門邪道!
路上再無話,很快,車子開到了廢棄工廠的附近,我們下了車,再次互相確定對方的麵具,確保一會發生拚鬥的時候不要誤傷自己人。
我拔出了西裝大叔給我的那把匕首,此刻匕首上已經開始泛著寒光了。在距離工廠百米遠的地方都能有陰氣襲來,也不知這工廠裏到底在幹什麼。
我們踩在長滿雜草的小路上,緩步朝著工廠走去,到了工廠門前的時候,二爺剛看了一眼,便說道:慢著!
眾人停下身軀,不知所以的看著二爺。
二爺不吭聲,雙手背在身後,來來回回的走在工廠大門前,但不管怎麼走動,始終不進去。
誰也不敢打擾二爺,就這麼靜靜的等著,過了一會,二爺幽幽的說了一句:工廠裏藏有高人。
能讓二爺這種本事的人稱呼為高人,那這個人究竟得有多大本事?
我怔怔的問:二爺,那今晚還能進去嗎?
“當然能進,有高人隻能說明問題棘手,但不能說明我們必敗無疑,走。”二爺直接帶頭走了進去。
剛才他可能是在思索對策,此刻想出了法子,自然硬起腰杆。
進入工廠之後,踩在雜草叢生的地麵上,二爺回頭小聲問我:阿布,你是在哪個車間進入幻覺的?
由於這是一處大型廠房集中地,中間一條主幹道,兩邊一排排的都是廠房,指不定都是什麼工廠。
我指著東南角說:大概就在那個位置,看車間裏邊的機器是模切機,應該是一個裝訂廠。
二爺想了想,說:先進車間裏看看。
話音剛落,工廠的大門口傳來咣當一聲巨響,我們回頭一看,大叫一聲不好!
工廠後邊不知何時出現了兩扇大鐵門,此刻悄無聲息,猛的一下就關上了。
二爺擺手說:急什麼?不要慌。
雨夜中,從工廠黑暗的深處,逐漸傳來一陣腳步聲。這腳步鏗鏘有力,而且腳步聲非常整齊,等那腳步聲慢慢的近了。
我們這才看清,一大片穿著夜行衣的臉譜人,手持長刀朝著我們逼了過來。
他們的臉譜很亂,雜七雜八,可謂集戲曲之精華,將所有曾出現過的人物都描繪了出來,粗略一數,這群臉譜人至少上百左右。
“這是要讓我們先活動活動筋骨嗎?”喜伯冷笑一聲,雖然他現在是瘸子,但海伯利用這個身體之後,所有的本事還都在的。
二爺回頭,小聲說了一句:記住咱們四個人的麵具,除此之外,見一個殺一個!
話音剛落,那群臉譜人就像是有人發號施令一般,踩著地上泥濘的水坑,騰騰騰就衝了過來,舉刀便砍。
夜幕中,隻有工廠大門口一盞昏黃的大燈泡,泛黃的燈光照耀在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刃上,折射出來的光芒,時不時的掠過廠房的老舊牆壁上。我一刀砍在一個臉譜人的肩膀上,卻並沒有出現那種刀刃刺進**裏的感覺,反而覺得像是刺進了一盆清水裏。
毫無阻力!
拔出匕首的瞬間,那個臉譜人嘩啦一聲,身體直接散架,臉譜麵具在地上咕嚕嚕滾了一圈。我踢了一下他的衣服,隻見他的夜行衣裏邊,包裹的都是稻草,根本看不到一絲血肉。
果不其然,逆天臣絕不會那麼簡單!
我就覺得這家夥有貓膩,在青鈴古鎮的時候,他沒動手加入戰圈,沒幫任何一邊。
直到走的時候也沒對我露出敵意,當時我一度覺得他是好的,他跟另外三個人偶並非同流合汙,或許逆天臣不屑於另外三個人偶的做事方法,但現在想想,這純屬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