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二爺本事高,目前還沒有遇到什麼危險,而且二爺養的有小鬼,應該不懼怕背後的偷襲,隻不過現在二爺需要帶著西裝大叔前往龍虎山,再次尋找梵衍那神樹。
“怎麼了?”二爺見我麵色凝重,側頭問我。
我說:海伯電話打不通了,不是關機,而是不在服務區。
葛鈺說:會不會是因為海伯住在地下室,信號太差?
這個可能性是成立的,因為市區裏邊的房子都貴,要是租住在小區裏邊,最便宜也得上千塊一個月,還不包括水電以及吃飯的開銷。
所以,海伯為了省錢,倒是有可能住在地下室裏。
“這樣吧,二爺你帶著大叔先去龍虎山吧,我跟葛鈺先去找海伯一趟。”我們幾人商量了一下,這就分散開了。
這VIP病房的錢,是西裝大叔拿的,他不差錢,這兩天也沒有退掉的打算。
我的身體還很虛弱,下樓的時候,是葛鈺一直攙扶著我,我們出了市中心醫院,打了一輛車,直奔海伯最近租住的房子裏。
以前海伯被囚龍殺掉的時候,那一套房子早就不住了,現在海伯的位置,我隻隱約記得他說什麼青城小區3棟B03。
一般來說,地下室或者地下停車場都是以B開頭,所以海伯住地下室的可能性很大。
等我們找到青城小區3棟B03的時候,果然是地下室。
我輕輕的敲了敲門,問:海伯,你在嗎?
房間裏沒人說話,我又稍微加大了一些力度,敲了敲門,問:海伯,你在不在?
房間裏還是沒人說話,我和葛鈺對視了一眼,葛鈺說:你不是說你養過一個小鬼嗎?放出來小鬼,讓她從門縫裏進去看看。
說到了這裏,我問葛鈺:你不也是鬼嗎?你可以做到這樣不?
葛鈺搖頭,說:以前行,現在不行,因為你的心髒在我的身上,我算是一半人一半鬼。
“哦,這樣啊。”我點點頭,放出了我養的那個女鬼,讓她進去看看什麼情況。
等女鬼化作一道煙,從門縫裏進去的時候,房門哢嚓一聲,隨後我聽見了串條滑動的聲音,然後房間門就被打開了。
“這房門,竟然是在裏邊反鎖的?”我收起了女鬼,驚訝的看著門口。
葛鈺也很想不明白,她轉頭四看,這地下室裏,頂多也就十平米,屋子裏一張床,一個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小彩電,在門口擺放著一個小方桌,小方桌上放著一個煤氣灶,旁邊一個煤氣罐,整個房間裏就這麼點東西。
“這裏沒有地道,海伯又不是鬼,他怎麼可能會做到從裏邊串門,然後再離開這間屋子的?”葛鈺自言自語道。
我比較笨,想問題總是想不明白,此刻也不插話。
這房間裏擺設很簡單,此刻葛鈺目光如電,直接伸手去打開了電視機。
這小彩電,剛在打開的一瞬間,滿屏幕都是雪花,在滋滋啦啦一陣響之後,忽然出現了一個帶著麵具的男子,在電視畫麵中,我隻能看到他的腦袋。
“劉明布,你一定會看到我的,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隻需要明白,鬼眼你必須交給我。”
那個人所戴的麵具,正是跟逆天臣一模一樣的白臉麵具,但那人說話的聲音,卻是跟逆天臣完全不同。我無法猜測出他是不是逆天臣。
葛鈺我倆對視了一眼,此刻葛鈺從電視機下邊的櫃子裏,發現了存放光盤的DVD,這玩意在如今這個年代已經很少見了,往前推十年,那會才是流行DVD的年代。
在DVD上按了一下退出鍵,頓時裏邊的光盤吐了出來,這光盤的表麵上刻錄了這麼一行字。
“永寧街76號,王桂珍診所。”
我問葛鈺:永寧街你去過嗎?
葛鈺想了想,說:那不是市區裏邊的小吃一條街嗎?裏邊好像沒有診所吧?
永寧街我聽說過,在我們市區不算特別繁華,但卻很有名氣,因為那一條街道上彙聚了各種各樣的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