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得更高,不一定是尿的更遠,而是摔得更慘。
現在的宋祖,內心中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滋味兒。一直以來,作為“北刀”的他,都覺得自己挺不錯的。這趟來濱江市,他還想著參加修者大聯盟,弄一個盟主當當。可是,在跟辛虎丘拚殺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跟“南劍”有著挺大的差距,跟帝千皇就更是沒法兒比了,他幾乎是連還手之力都沒有,被人碾壓著打。
宋玉死了,他連給兒子報仇的能力都沒有,眼睜睜地看著帝千皇把陸冠雄給扛走了,也一樣無可奈何。
做人做到這個地步,也真是夠悲催的。
宋祖耷拉著腦袋,就跟丟了魂兒似的,一頭紮進了街邊的一家飯店中,叫了幾個菜和幾瓶白酒。他連杯子都沒有用,更是一口菜都沒吃,抓起酒瓶就對瓶吹。三兩口,一瓶白酒就幹下去了。
幸虧這是在包廂中,要是在大廳中的話,還不把人給嚇到才怪。
他又起開了第二瓶白酒……突然,房門被推開了,一個青年走了進來,也抓起一瓶白酒,咚咚咚一口給喝光了。
宋祖微微皺眉:“韓冰,你幹什麼?這是我買的酒。”
這個青年,正是極冰門的韓冰!
韓冰的神情很痛苦,又抓起了一瓶酒,苦笑道:“宋爺,我的心情不好,你陪我喝幾杯。”
“好。”
宋祖也沒有再說什麼,兩個人就抓著酒瓶,你一口,我一口的,很快就將幾瓶白酒給喝光了。就算是酒量再好的人,也架不住這樣的喝法,酒勁兒終於是上來了。宋祖和韓冰都臉紅脖子粗的,彼此看著對方,就像是認識了多少年的好哥們兒。
宋祖問道:“韓冰,你有什麼煩心事兒啊?”
韓冰歎息了一聲:“唉,別提了,我這不是喜歡上了歡喜宗的李瓶兒麼。這趟來濱江市,我和我爹就去找單玉妍提親了,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了?”
“哼,怎麼說我們極冰門也是內隱門的宗派,而歡喜宗是外隱門,我爹又是親自上門提親,算是給足了單玉妍麵子。單玉妍倒也沒有猶豫,當即就一口答應了。可是,等我第二天去歡喜宗的住處找李瓶兒,單玉妍就翻臉不認賬了。她說李瓶兒跟帝宮的帝青風感情不錯,讓我不要再有這樣的念頭了。如果說,我非要娶歡喜宗的人,也可以考慮考慮杜悅,那女孩子也是挺不錯的。”
越說越是激動,越說越是悲憤,韓冰怒道:“宋爺,你來給我們評評理。你說,哪有這樣的?擺明了,單玉妍就是見帝宮比我們極冰門勢力大,就將我們極冰門一腳給踢開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
“可不是麼!我事後還特意叫人打探消息,說是昨天我們前腳剛走,帝千皇和帝青風後腳就去了歡喜宗的住處,還感情……去特麼的。”
韓冰叫人又弄來了幾瓶白酒,仰脖又幹了一杯。
宋祖冷笑道:“哼,我還不知道帝千皇的那點兒心思?他就是怕你們極冰門和歡喜宗聯姻了,擴大了自身的勢力。說白了,他就是在嫉妒你們極冰門。”
“混蛋!”韓冰極其惱火,一拳頭捶在了桌子上,咬牙道:“帝宮有什麼了不起的?要是我逮到機會,我非殺了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