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過程隻有你自己心裏清楚吧,你想讓慕安當替罪羔羊,你讓她當你的律師,卻從頭到尾什麼實話都不跟她說。”
沉以徹步步緊逼,讓黃琳死死的靠在了牆上。
這個時候,慕安早就已經在酒店門口等不急了。
打算去停車場找沉以徹。
“這該死的沉以徹,難道想報複自己?剛才和他頂撞,現在故意不來接她是嗎?還是說已經走了。”
慕安小聲嘀咕。
剛走到停車場就聽到了沉以徹和黃琳在說話。
不自覺的停下腳步。
“你是怎麼知道的。”黃琳看著沉以徹,這根本就不是人,他就是一個魔鬼。
“你這個計劃做得天衣無縫,一般人不可能知道,我去了當時檢查你丈夫屍體的那個醫院,結果才知道,你丈夫早就已經服用了半年的慢性休克藥品。”
當時沉以徹想要從她丈夫身上找到一些線索,以律師的名義詢問了當時的那些醫生。
但當時黃琳並沒有承認這個事情,他們也找不到來指證黃琳,她就是給她丈夫下藥的人,所以這個證據暫時就放到了一邊。
經過三天的調查,沉以徹動用了自己的人力。
在一家專門導購海外藥品的藥店裏,找到了這個藥單,上麵就寫著黃琳的名字。
“這些事情我本來不想管的,但是沒有辦法,我怕袁安在法庭上說出這件事情,你知道,這個官司對慕安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她辛辛苦苦準備了三個月,她做這件事情不止為了你,也為了她的父親,隻許成功,不許失敗,所以我沒有揭穿你,我唯一的選擇就是讓慕安繼續錯下去。”
這就是當時沉以徹為什麼突然要幫助慕安,為什麼突然要去陳夫人的家裏家訪。
如果他不介入,很有可能,因為這個原因,讓慕安失敗。
“對,沒錯,所以承受這些的就應該是我嗎?
我有什麼錯,我隻不過是不想呆在那個牢籠裏,你知道我每天過的是什麼日子嗎?
我過得連一個保姆都不如,我辛辛苦苦給她們家生下一個孩子,她們怎麼對我的你知道嗎?
你們根本就沒有走過我的路。”
“所以你選擇毒害你的丈夫,什麼滋味?
完全就是為了自保,在他身上補了一刀吧。”
“我也是一個人,他們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做一個人看,我也有過絕望,我甚至想死。
但我不恨他,我有樂樂,我不能丟下她,但是這樣的日子我真的不想再過了,是,是我給他下的慢性自殺藥,那又怎樣?
如果是你,你能忍得了嗎?
我不過是為了自己,做了一些保護自己的事情,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我不明白。”
黃琳情緒不受控製的,在停車場裏麵大喊。
這是她整整堆積了六年的事情。
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的,在今天一下子全部都吼了出來。
那種在黑暗裏麵,想要求生,在絕境裏麵想要找出路的感覺,沒有人會懂,陪伴她的,隻有黑暗,六年來,她過的什麼樣的日子,誰能體會?
慕安躲在角落裏,聽著黃琳所說的一切,有些恍惚。
原來沉以徹一直不想他和黃琳接觸,是因為這個原因,原來黃琳根本就不是自衛,早就已經是萌生了很長時間的他殺,原來自己才是那個被耍的團團轉的人,還要口口聲聲說要堅持正義,有宣揚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