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子,我還有兩天才能回到,我那個小破屋,你知道嗎,我第一次如此想念它。”簡笙躺在酒店的席夢思上,嘴裏念叨的卻是自己那個老樓。
顧弦本來從創世大廈走出來不知道該去哪裏,隨便走就走到了一家川菜館。這個川菜館以前簡笙強烈推薦過她來,但是她不輕易下樓,自然沒有去過。
而此時此刻,顧弦一邊打電話一邊聽著隔壁包間的嘮嗑聲,確切的說,是一個女人的自言自語。不過顧弦終於弄明白了,原來這是一場相親宴,那男的得渾成什麼樣能被女方潑水。
男人年年有,爛人今年特別多。
付流年聽著那聲笑覺得異常熟悉,想了一會兒,終於想到了,居然是顧弦。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竟然跟他跟到了這裏。
田小姐終於受不了付流年不認真的態度,甩手離開了,臨走是還舍不得的看了一下付流年的臉,心裏在滴血,這麼帥的男人,可惜,脾氣這麼差。
顧弦聽的來了勁,耳朵都要塞進去牆裏了。
“看來顧小姐對別人的隱私好像很感興趣!”明明不是疑問句嘛?
顧弦聽到隔壁沒有了聲音,又聽到有人誤會她了,很自然的回答:“先生你想多了,我就是一時的好奇嘛,談不上窺探那個人隱私。更重要的是我有一顆保衛國家棟梁之才的心。”
“按照國家規定,凡是偷聽造謠者由當事人決定還如何判決。”付流年說。
顧弦身子一縮,這聲音,真的不是付流年嗎?
額的神啊,誰不好,偏偏是他。
顧弦說:“好巧啊。”
付流年雙手抱胸說:“什麼陰謀。”
顧弦一個踉蹌摘倒在地上,還沒等爬起來,抬頭看時,周圍圍了一圈男人女人都有的人。
“流年,她是誰?”有人問。
付流年回答:“一個不相幹的人。”
“瞎說,那個不是你妹妹嗎?”有人接著說。付流年這才想起來顧弦兩年前剛結婚為了討好他,時常去公司送飯。眾人問他是不是嫂子?他胡扯了一個妹妹的身份。
顧弦也想到了,她還記著那一句家妹,有多傷心。
“兄妹倆怎麼一見麵就吵起來了。妹妹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吃點。”老陸一把勾住了顧弦的脖子,胖胖的身子抖了抖。
顧弦沒想到最後竟然會以付流年的妹妹身份混了一頓飯。
“妹妹,你哥他是不是個變態!”有同事仗著老師的身份在飯局上壓,才敢問顧弦這個問題。
顧弦笑著說:“我哥他啊,就是個工作狂,平時是不是經常欺壓你們。”顧弦說話聲音極小,生怕付流年聽見,可是怎麼會聽不見呢。
很好,顧弦。
付流年,心裏記下一筆。
“妹妹,你有男朋友了嗎?”角落裏,有一個聲音弱弱的響起,是一個西裝男,看起來很是靦腆。
顧弦後悔為啥沒繼續帶著那枚戒指,悄無聲息的從包裏拿出一枚戒指,悄悄的戴在手上,然後裝作害羞極了的樣子,說:“我,我已經結婚了快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