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律聽了慕明月的話怒道:“上山拍戲?慕明月,你的身體還要不要了?”
“宮律,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不能因為我一個人出現了狀況而拖慢整個劇組的節奏。我隻是一個演員,並不是什麼人,我要做得是自己分內的事,我不能對我自己的戲不負責任,你明白嗎?”慕明月淡淡的看著身前潔白的床單道。
宮律深深吸了口氣,以平複自己內心的憤怒,薄唇輕吐:“不準!”
“宮律,你”慕明月有些激動得從原來靠著的床上半坐了起來。“你不能這麼霸道!”
宮律冷哼:“我霸道?你告訴我,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下午要怎麼上山拍戲?!你這回是想死在山上沒人理你是嗎?”
慕明月被宮律凶得無法回嘴,她內心明白宮律也是擔心自己才會這麼說,可是,經過今天的事,她已經知道了劇組的人對自己有諸多不滿,她不能在靠著因為有解致辛的關係在劇組裏肆意了。
慕明月又想到一會兒宮律的父親會到來,本來就昏沉的頭更加感到一陣鈍痛。
心裏閃過無數的念頭,半晌,慕明月放柔了聲音,輕輕衝著怒目看著自己的宮律道:“宮律,我口渴了。”
宮律聽了眉毛一挑,一動不動的看著慕明月,冰冷的眼神看著她:“所以?”
慕明月臉上帶著討喜的笑容看著宮律:“所以我們不要糾結在這些沒有意義的問題上了,我和你說了這麼久,我好渴,我想喝雪梨汁。”
宮律聽了正要掏出手機讓助理給母命曰帶上來,慕明月見了,連忙開口:“你就不能看在我是個病患的份上,照顧照顧我嗎?親自替我跑趟腿,我會感動好久的。”
宮律聽了正要反駁慕明月,可是一見到慕明月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和因為發燒起了皮的幹燥嘴唇,忍了忍,還是轉過身去,沒有理會慕明月,徑自除了病房的門給慕明月下樓打包她要的雪梨汁。
慕明月前腳見宮律出門,後腳就急匆匆的拔掉了手上的吊瓶,不理會雪白的手上冒出的鮮紅血珠,將身上的病服脫下,換上了平時穿的便服。打開病房的門,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便急匆匆的跑出了醫院。
因為跑得太匆忙,期間不小心撞倒了護士的推著小車的藥品,護士皺著眉頭一臉不悅的看著慕明月:“跑什麼呢!趕著去投胎啊!不知道再醫院裏需要安靜嗎?”
慕明月邊彎腰替護士將散落在地的藥品講起來,邊點頭致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護士抬起頭,一看,認出了是慕明月,睜大了眼睛結巴的看著慕明月:“你你你不就是慕慕明月麼!”
慕明月見護士的聲音這麼大聲,擔心引出醫院人的目光,急忙朝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放低了聲音:“噓,拜托,別說話。就當做沒看見我。”
“可可是你不是在住院嗎?!”護士照顧病患的精神一下子冒了出來,見不得病患在生病中離院。
慕明月頭疼的看著周圍的人已經在注意她們這邊了,哭喪著臉對著護士道:“護士小姐,剛才撞翻你的東西我真的很抱歉,可是現在我真的有急事要先走了,你千萬別和醫生說見過我啊!謝謝了啊!”
慕明月說完,不在理會在後頭叫喚自己的護士,低著頭飛一般的逃離了醫院。
護士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快速逃走的慕明月,喃喃自語:“慕明月也不想是新聞上的那樣啊,人長得漂亮不說,性格也挺可愛的。”說完搖了搖頭,推著藥車轉頭就走了。
逃離了醫院的慕明月,站在醫院門口的角落,掏出電話撥通了解致辛的電話:“喂?解致辛你現在在哪兒?”
解致辛正開著車離開醫院的方向,接到慕明月打來的電話,掩藏不住自己聲音的驚喜:“明月?你在打電話給我了?怎麼了?是身體又不舒服了嗎?”
慕明月笑道:“你一口氣問那麼多問題我該先回答你哪一個呢?”
解致辛聽到慕明月調笑的口氣,笑道:“能和我打趣就說明身體沒什麼大礙了?”
“放心吧大導演,下午的戲我一定能準時到場的。但是現在能麻煩你過來接我一下嗎?”
解致辛聽了疑惑:“你的身體狀況還能拍嗎?接你?你出院了?”
“你看,你又來了,一口氣問這麼多問題要讓我先回答哪一樣啊。”慕明月無奈的衝著電話那頭說道。“我現在在醫院門口左側的一條小巷子裏,你過來接我,下午我和你一起去山上拍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