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明月從上山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所以她還是讓解致辛送她到離別墅不願的地方就下車了。
“明月。”解致辛看著剛要轉身離去的慕明月忽然叫住她。
“怎麼了?”慕明月回過頭,月光散在她的臉上打下了一層乳白色的光暈,解致辛一時間看的有些癡了。
“好好照顧自己,記得按時吃藥,晚上早點休息。”解致辛一連說了那麼多關心的話,慕明月覺得有些好笑的同時還有著淡淡的窩心。
大概在這個世界上能夠這麼關心她的除了家人之外就是解致辛了吧。
“我知道啦大導演,我保證明天會活蹦亂跳的出現在影棚的。”慕明月笑著說道。
解致辛神色有些黯然:“我不是這個意思……”
隔著窗戶,慕明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關心我啦,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早點回去吧,路上開車小心點。”
她說著揮了揮手,已經開始朝著前麵走了。
慕明月不是一個傻子,所以解致辛的情意她隻要不瞎都能看的出來,隻是她卻沒有辦法回應而已。
宮律站在三樓的窗口,遠遠的就看到慕明月和解致辛依依不舍的樣子,慕明月甚至用手去摸他的臉。
啪
手中的紅酒被捏的粉碎,薄片的包裏紮進了手裏他卻渾然未覺。
慕明月上樓的時候,就覺得人了一天的病症終於開始發作了,腦袋混的不行,雖然上午就隻是感冒而已,但是在山上吹了那麼久的風,現在已經演變成發燒了。
她剛上到二樓,就看到宮律一臉陰寒的從樓上下來的樣子,一隻手還在不斷的滴血,滴答滴答的落在了地毯上。
慕明月心底觸動了一下,最終開始沒有問出口轉身進了走廊。
“慕明月,你給我站住。”身後響起宮律的怒吼,似乎還帶著淡淡的酒氣。
慕明月腳下的步子頓住,還沒等她回過神來,肩上披著的長發忽然一緊,她被迫著昂起了下巴。
“宮律,你發什麼神經。”慕明月忍住痛楚大聲的說道。
“沒有人可以騙我,你卻一次又一次的觸碰我的底線,你覺得我會忍你多久?”宮律說著,帶著酒香的氣息越過她的頭頂,噴在了慕明月的臉上。
慕明月的腦袋本來就昏昏沉沉的,就連身子都已經開始發燙。
“宮律,我沒時間和你糾纏這些問題,我很累了,麻煩你放開我。”
慕明月簡單有疏離的語氣刺得宮律心裏微微的發痛。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竟然在她一次又一次欺騙自己的時候還能露出這樣什麼都不在意的表情。
宮律的臉色漸漸的發暗發狠:“你是不是愛上那個小白臉了?嗯?”
慕明月緊緊的皺著眉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快放開我!”
宮律抓的她整個頭皮都是痛的,而且可能是因為怒火上來的原因,竟然連胃都在翻滾,尤其是問道宮律身上的酒味之後,她銀製不住得想要吐。
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但是猶豫被宮律拽著頭發,她掙紮不了,隻能一個翻身,全都吐到了他的身上。
衝天的難聞的味道讓刺激著男人,讓他原本就躁動不安的情緒變的更加的不可控。
“慕明月,你找死!”宮律咆哮一聲,一隻手拽過慕明月的肩膀將她半拉半拖著走到了起居室,然後不顧她的意願將她拖進了浴室。
跟他在一起就這麼讓她難受?甚至難受的忍不住想吐?
慕明月的這一行為仿佛就是在赤裸裸的嘲笑他一樣。
打開了花灑,宮律拿著花灑直接的澆在了慕明月的身上,冰涼的水讓她忍不住一個激靈,冷的哆嗦。
“混蛋,你是不是瘋了!”慕明月瑟縮著身體,冷水還在不斷的從她的身上往下流淌。
男人隻是悶著聲音不說話,抓著慕明月的手像是生了根一樣,任憑她怎麼掙紮都紋絲不動。
慕明月眼前的人影一陣晃動,一瞬間的時間她的心仿佛比著噴出來的水還要涼十倍百倍。
宮律的身形漸漸的消失在視線範圍內,她眼前一昏,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手低的人忽然沒了動靜,宮律這才漸漸地額清醒了過來。
“起來,慕明月別給我裝死。”宮律說著,彎下腰要去拉她,手指剛一碰到她的皮膚就被那燙的下人的溫度嚇的瞬間的清醒了。
“慕明月?明月?”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臉。
可是慕明月毫無動靜。
該死的,他隻是一時間生氣,根本就已經忘記了她還在生病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