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老刁找韓半夏談話,跟韓半夏說了許嘉樹的事情。
許嘉樹家庭有些問題,導致許嘉樹小的時候就有些心理問題,但是家長都沒有重視,一直到上了初中,許嘉樹以天才般的成績考進省實驗,這個問題才終於凸顯。
許嘉樹患有抑鬱症,加上省實驗本就壓力大,學生和學生之間沒什麼真正的友誼,許嘉樹不大和別人接觸,他的父親帶他去看醫生的時候,他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
許嘉樹和原來學校的同學相處的並不愉快,加上許父也不想許嘉樹在學習生活上有那麼大的壓力,便給許嘉樹辦了轉學。
由於許嘉樹和父親的關係不算好,他自己選了這所學校,原因就是這所學校離家遠,他可以自己在這邊租房子住。
老刁說許嘉樹現在的病情已經穩定很多了,到了病情的後期,老刁找韓半夏是因為,韓半夏算是班級裏玩兒的最開的人,他希望韓半夏能帶一帶許嘉樹,讓他融入進班級裏來,多和人交往,對他的病情也有好處。
韓半夏聽著震驚,一口答應下來。
她搜了很多資料,才知道原來這種病離自己的生活這麼近,看著那些患者的自述,韓半夏一陣又一陣的心痛。
原來是這樣的。
那個清冷少年所承受的,原是她無法想象的沉重。
想到這,韓半夏坐起身,找了個本子出來,翻到空白的一頁。
也知道她的方法會不會有效,但是,試試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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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節體活課,剛剛考完物理,老刁難得仁慈,放他們出去玩兒了一節課。
二虎他們在打籃球,韓半夏坐在籃球架下麵買了杯草莓奶昔。
蔣雪姻和大池從遠處走過來,“韓瓣兒,吃不吃?”
一個綠色口香糖扔過來,韓半夏一手接住,他們過來坐下。
“找什麼呢?”
抬眸,蔣雪姻在壞笑,韓半夏給她一個眼色,“你們在那邊看到了麼?”
大池喝了口水,坐在蔣雪姻身邊,“你們說誰呢?”
“說誰要你管。”蔣雪姻牙尖嘴利的回答。
“喲嗬!”大池的手不老實的在蔣雪姻臉上劃拉了一下,“長能耐了。”
其實大池這個長得挺帥的,個子高高的,皮膚黝黑,五官英朗,不少女孩兒追過。
但是大池卻從不搭理那些女生,在外麵裝的像個人,在他們中間,騷話黃話說的比誰都習慣。
尤其愛和蔣雪姻動手動腳。
蔣雪姻總罵他,大池嘿嘿一笑,從不還嘴。
“她說的是許嘉樹。”韓半夏挺灑脫,“現在許嘉樹是朕的人。”
大池皺起眉頭,“那個新來的?為什麼?上回的事情老子還沒找他算賬呢。”
“告密那事兒?”蔣雪姻問。
大池點點頭,“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小白臉一個。”
韓半夏沒說話,蔣雪姻掐了大池一下,大池“嗷”了一聲,“不是,韓瓣兒,你真看上那個了?”
韓半夏的目光終於在操場上的一個角落找到了某個身影,笑了笑,“那事兒不是他幹的,我打包票。”
大池扁扁嘴,“色/欲熏心。”
韓半夏:“以後多帶著他玩兒,有點心理準備,我走了。”
大池:“……”
許嘉樹坐在操場邊的長椅上,低著頭,陽光灑在他的脖頸處,更加白皙了幾分。
韓半夏站在他身邊,許嘉樹抬起頭。
韓半夏逆著光,眼睛亮亮的,笑的像隻小狐狸。
“有幾道題不會,你要不要幫我看看?”韓半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