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紅唇女對他翻了白眼,舔狗!
這時,有人接話:“你抄完給我也看一下,下星期要考核,得抓緊看了。”
喬汐提議:“我拍下來發給你們吧。”
“那更好。”
“行。”
喬汐把筆記以照片的形式發到他們共同的群裏,這個舉動讓沒好意思開口的另外幾人增添了對她的好感,主動與她攀談起來。
紅唇女沒料到結果會變成這樣,氣呼呼離開值班室。
她不在後,之前議論過她的實習生同她道了歉,並表示以後都不會再聽人挑撥。
喬汐隻說了‘沒事’,對這些並不在意。
她來這是上班的,這群實習生於她而言就是同事,他們說的話她基本不會放在心裏,要每一個都當成朋友相處,還不得累死。
晚九點,喬汐收到陸珩的消息。
陸珩:【出來嗎?吃燒烤。】
喬汐甩了張[哭唧唧]的表情包:【夜班,走不開。】
陸珩:【開始上班了?排班表發一份過來。】
喬汐把表截圖發給她,然後解釋:【今晚本來是晴晴值班的,但她有事,就跟她換了。】
陸珩:【嗯。】
“?”
喬汐對著他發的‘嗯’字盯了好久,確定他不會再發消息過來後,氣得差點把手機給砸了。
狗東西,冷漠!
零點時分,輪到喬汐和其中一名同事查房。
兒科的病房基本都有家屬陪護,盡管兩人推門很小心,難免吵到別人。脾氣好一些的並不會說什麼,稍微差點的,瞧兩人是實習醫師,直接就開罵。
女同事退出一間病房,忍不住抱怨:“你看著,要不安排查房,絕對會說我們不負責任,拿錢不幹事。”
喬汐無奈抿唇。
是啊,話都是他們講出來的,醫護作為服務業的牽頭行業,時時刻刻都被大眾關注,且大眾對他們的容忍度極低。
“我不想查了。”女同事越想越氣,真想直接撂攤子,但她又不好意思把事情全交給喬汐,隻能忍著。
結束後,喬汐在回值班室的路上收到陸珩發來的消息,是一張南軍一附院住院部的照片。
喬汐直接停下來,打字問:【你在樓下?】
陸珩:【嗯,給你帶了點吃的。】
說是帶了一點,等喬汐從12樓下去,看到的卻是兩大袋燒烤。
男人就站在住院部門外,穿了件卡其色大衣,偏頭看過來,目光深邃透亮。
喬汐走過去,“幹嘛買這麼多?”
她又不是豬。
“分些給同事,能吃吧?”
“可以。”醫院的規定當然是不行,但很少有人能遵守,吃完把垃圾收拾好,給通通風就沒事了。
喬汐與相對而立,一陣風吹來,有股酒精味兒縈繞鼻尖。
她踮腳湊到他跟前嗅了嗅,“你喝酒啦?”
陸珩點頭。
今天輪到他休,碰上了高中同學聚會,跟昔日兄弟見麵難免會喝些酒,但他有克製,喝的不多。
喬汐望了眼黑漆漆的停車場,隨口問:“沒開車來吧?”
陸珩睨她,眼神表情都在表達‘我怎麼可能會犯那麼低級性的錯誤,你真的想多了’。
喬汐伸手去拿燒烤,陸珩沒給,盯著她的眼睛,良久開了口:“我已經罰了汪洋,你別生氣。”
“你罰他幹嘛?”喬汐莫名。
雖然他喝的不多,但酒精總會讓人有所改變,今晚的陸珩話就比平常多,直白道:“讓你等了一晚上。”
他的話很平常,可聽在喬汐耳中,讓她有種被人護著的感覺,很暖心。
“還有林昊,他太聒噪,也罰了。”提及林昊,陸珩眉頭都是緊皺的,看來的確被煩怕了。
喬汐挽唇一笑,仰頭問:“還有呢?”
陸珩語氣變柔和,“跟他們打了招呼,除錦旗之外誰都不許收群眾送的東西,煲的湯也不行。”
不提湯的事,她都快忘了,重新想起後,冷哼了一下。
不愧是陸隊長,外出執勤那晚被女孩喊了爸爸不算,隔幾天女孩媽直接上門送溫暖,魅力不是一般的大。
或許是酒精緣故,陸珩就是感覺到她不開心了,伸手攥住她的手腕,低頭喊:“喬汐。”
喬汐沒好氣回:“幹嘛?”
“我對你怎麼樣,你應該是能感覺到的。”陸珩將她拉到自己身邊,盯著她一字一句問:“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
此時此刻,喬汐看著他,覺得他的眼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等墜入漩渦深陷其中時,才會意識到,是他編織的陷阱。
就在她張口要說些什麼時,旁邊出急診的救護車呼嘯回來。
喬汐向後退了兩步,“我不能離開太久,先上去了。”
陸珩也沒再繼續剛剛的話題,很自然地直起身,把燒烤遞給她,看著她進電梯,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