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來這裏是為了這個,安小小恍然大悟。
“對於季川綁了你的事我親自代他跟你說一聲抱歉,不管你接不接受。”話鋒一變,吳婉儀又語重心長的對她說:“可是小小,你應該要明白你的分寸,明白你的身份,你是霍家的長媳,不能跟自己的小叔子走的太近,就算你們沒有什麼,一清二白的,可外人不這麼想你知道麼?”
安小小張了張嘴,吳婉儀打斷她的話,又道:“你一天三餐的往醫院裏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是你的丈夫!”
“胡說八道一些什麼你?!”
一道不悅的輕喝從門外傳進來,吳婉儀扭頭看過去,霍山帶著家庭醫生從外麵走了進來,吳婉儀張了嘴正要說些什麼,霍山瞪她一眼:“別說了,你回房去!”
“怎麼了,我說錯了麼?你心裏也清楚她這樣做是不對的,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想讓五年前的事在發生一次麼?”
“住嘴!”
“我還說不得了!季川是我的兒子,就算要送飯送菜也應該是我這個當媽的去做,怎麼能輪到她一個當嫂子的這樣親昵的伺候,你讓外人怎麼……”
“吳婉儀!回你的房間去!”
霍山一字一句開口,板著臉叫了她的全名。
吳婉儀,扭頭就走了。
安小小看了半響,默默道:“爸,您不應該那樣對媽的。”
霍山沒有理她,轉身對身後的家庭醫生道:“幫她看看手,如果沒有大礙的話今天就不用去醫院了。”
家庭醫生點點頭,拆開安小小胡亂包紮的手,看了一眼之後皺了一下眉,然後拿過工具箱先替她消毒,然後清理,上了藥之後最後用紗布重新包了起來。
“怎麼樣?”做完一切後,霍山問。
醫生:“沒什麼大礙,也沒有傷到筋骨,隻是一點割傷,過兩天就好了。這些藥一天三遍的換,大概一個星期就會沒事了。”
安小小鬆了口氣:“謝謝大夫。”
“沒事,注意別碰水。”
“好的。”
醫生提上了工具箱,霍山對安小小道:“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和醫生先出去。”
安小小點點頭,站起來就要送他們,霍山忙道:“別起來了。”
門被帶上,安小小並又重新坐下,沒有急著去幹別的,隻是坐在床尾一一打量這間屋子,這是霍錦城以前住過的房間,滿滿都是他的品味,就連床頭的擺設也是和現在別墅裏的擺設一模一樣,隻是別墅裏的床頭櫃上布滿了娃娃,唯一的證明,證明那張床上還睡著一個女性生物。
安小小以前甚至想,別人家的床頭上麵掛著婚紗照,而他們的床頭上擺放著布娃娃,獨具一格,也恰好證明他們的婚姻與別人的也不同。
他們沒有宴請賓客,沒有照過婚紗照,甚至連結婚戒指也沒有,什麼都沒有,根本不像結過婚。
安小小抬起手腕看著空落落的手指,喃喃道:“這樣也好……”
這樣也好,省的到時候麻煩。
醫生囑咐她受傷的手腕不要碰水,所以一個澡她洗了將近一個小時,時時注意,出去換上睡衣的時候,一顆一顆的紐扣扣上,都換了快十分鍾。
做好一切上床睡覺,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好像被子和枕頭上都還透著霍錦城的氣息味道。
其實她知道這隻是她自己的心理做用,上次霍錦城和她在這裏過了一夜,第二次霍宅的擁人自然會把床單被套清洗一遍,不可能還存留他的味道。
可他人不在她身邊,她卻清晰可聞的記得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薄荷清香,薄涼而清冷,就像他這個人。
到最後,越想越睡不著了,她扭頭一看,已經快十二點了。
不知道是心裏作祟,還是什麼,她手腕上的傷似乎漸漸的疼了起來,安小小低頭看著包紮漂亮的手腕,腦子裏忽然不可抑製的閃過霍錦城那張帶著薄怒的受傷的臉,還有她跟著霍山離開房間時,他喊自己名字的樣子。
“嘟嘟——”
寂靜的夜裏,忽然傳來的聲響打亂她的思維,安小小嚇了一大跳,茫然片刻手才順著聲音處看過去。
床頭旁的櫃子上手機一震一震,是霍錦城的手機,她從別墅裏出來的時候,竟然把他的手機也一起帶了出來。
靜默了片刻,她起身去把手機拿了過來,拽在手裏好半響,才把手機打開。
顯示一條未讀短訊。
她伸手點開,發信人,季以彤。
知道看他的手機不對,可安小小還是沒有控製好,心裏一股執念加大,她把短信給打開了。
季以彤:“錦城,我想你,睡不著。”
安小小冷笑。
‘嘟’的一聲,又一條短信送了進來。
“——上次你說要替我找個小點的房子,明天我們一起去看吧。”
“——那天你在這裏睡了一下午,我沒注意自己,結果一不小心睡著了,現在好像有點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