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南抬手捂著胸口瞪著他:“有事?”
季川單身靠在冰箱上,目帶探索:“你倒是挺自來熟的,一點也不介意我們孤男寡女獨處一室?”
拿著蘋果來到水池邊洗淨,也沒有削皮,甩了甩水珠後就這樣咬了一口,這才說道:“我不介意。”
這個回答倒是挺出乎季川意料之外的。
靠在流理台上,程雪南將蘋果咬的哢嚓哢嚓做響,“其實你是個挺好的人的,你算算咱們同床過兩次,你都沒有把我怎麼樣,這一點我特別感謝你,你是個正人君子。”
季川哭笑不得:“所以你今天跑到我這裏來一點也不擔心我會把你怎麼樣,因為老子跟你睡了兩次都沒有動你!”
程雪南伸手拍他的肩膀:“正人君子還是儒雅一點的好,爆粗口什麼的就太降低格調了。”
季川揮開了她的手。
聳聳肩,扔了手裏的蘋果核,想起浴室裏的洗衣機,程雪南舉步朝那邊走。
她找出裝衣服的籃子將衣服拿出來,脫水功能已經將衣服擰幹,隻是還有些微濕,晾一夜之後明天就能穿了。
“這洗衣機有烘幹的功能。”隨後而來的季川開口。
小南‘啊’了一聲,“你怎麼不早說。”
“你自己不會看。”
“我沒注意。”
她隻好拿著她的衣服和他的一起去陽台上晾,偏偏那藍子裏的衣服跟她作對,她的衣服竟然跟他的糾纏在了一起。
還是……內衣糾纏著內褲。
臉上燥的慌,程雪南在籃子前蹲下,季川又一次開口:“幹什麼呢?”
聽聲音竟然是朝這邊來的。
“別過來!”不知怎麼的,她就喊出了這句話。
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程雪南抬頭解釋:“可能是剛才洗衣服的時候,我衣服的扣子勾住你衣服的一角了。”
內衣的扣子,勾住了內褲的一角。
季川抱肩似笑非笑:“這一勾,勾的挺銷魂的啊。”
狠瞪了他一眼,她手下猛的用力,‘嘶’的一聲……程雪南拿著衣服站起來,笑的無辜,“不好意思啊,手滑了,把你褲子撕破了。”
季川眯眸看她,程雪南拿過衣架放好衣服,沒找著撐衣架,她踮起腳尖將衣服掛在鐵欄杆上。
“哎,你說你家裏怎麼沒個撐衣架啊?你不會是覺得自己個子高,所以不用撐衣架吧。”她一邊掛一邊不滿。
季川靠在玻璃窗上欣賞美景,夜色昏暗之中,她穿著白T的身形畢露,就算寬鬆和肥大也遮不住她姣好的身材,踮起腳尖的姿勢將她的身材弧線完全勾勒出來,腰是腰,臀是臀,弧度完美。
季川腦子裏閃過她從浴室裏出來時,一閃而過的纖腰和凝脂。
晾好衣服的程雪南回頭,季川正一瞬不瞬的相著她,眼睛幽幽發著光,跟狼似的。
她將空藍子抓起來擋在身上,抿著嘴角瞪著他。
季川收回視線,垂下眸子勾了勾嘴角,他的發已經幹了,夜風吹來,吹動他額前的發絲,程雪南忽然聽到他的聲音至清風而來。
“你說你沒有帶衣服,而且之前的贓衣服也換下來清洗了,那是不是就代表……”說到這裏他頓了頓,重新抬眸,眼裏的異色已經消失了,他啟唇,緩緩道:“……那是不是就代表,你此時此刻既沒有穿內衣,也沒有穿內褲。”
‘轟’的一聲,程雪南臉上不可抑製的紅了起來。
季川目光在她脖子下麵來回的掃視,程雪南將藍子下意識的往胸前擋了擋。
次日。
一夜相安無事。
昨天晚上到底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季川睡主臥,程雪南睡客房,隻不過昨晚他在陽台上對他一翻調對後,被她狠狠踹了一腳做為結束。
程雪南醒過來的時候季川房裏一點動靜也沒有,看來他還在睡。
她睜著眼睛看了一會天花板,伸了個懶腰起床去洗漱。
在浴室裏一陣翻找後找出備用牙刷,洗完之後又去取了衣服,一夜風吹,衣服很快就幹了,她將自己的衣服換了下來這才覺得全身極為舒服。想了想,又將從自己身上換下來的衣服塞進洗衣機裏洗了。到冰箱裏找出食材,掂了掂手裏的西紅柿,轉身進了廚房。
季川是被一道香味喚醒的,幽幽香氣順著房間門下穿進來鑽進她鼻子裏,人還未徹底清醒,味覺先醒了。
起身下床順著香味出去。
廚房裏一道忙碌的身影讓季川一時不適,大怔了一怔。
她在幹什麼?
慢慢的走過去,因為赤腳的原因,腳下一點聲音也沒有,伸手拍上她的肩。
“啊!”
因為全神貫注,一顆心思全在早餐上,忽然被人猛的驚了一下,程雪南手裏的荷包蛋隨著她的叫聲顫抖的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