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不絕的吳婉儀一下子安靜下來，她推了推霍山的胳膊：“剛才，川川他說什麼？”
霍山聞言一喜：“你真的願意？”
季川點頭：“有什麼不願意的，您不是說您身體一天比不上一天了，還有媽你，我要是不去相信，你恐怕見我一次就會念一次吧。”
吳婉儀訕訕一笑。
“所以我還是去看看吧，就像您說的，如果真的遇到我喜歡的女孩子了呢。”
“是是是，咱們先不說別的，先隻說要你去看看，去看看。”
然後就這樣，季川從Ｂ市裏回到Ａ市的第一件事就是相親。
堂堂霍家二公子啊，不說遠的，就說近的這兩年，哪天不是占著娛樂板塊的頭版頭條，而現在竟然要淪落到需要來相親，就連季川他自己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上報紙的新聞漸漸少了，那些花邊新聞也沒有了他。他自己暗暗一想，好像就是遇到程雪南之後開始的。
看來真的要離那個姓程的女人遠一些了，這樣他才能重新做回他自己。
季川看著對麵的女孩子膚白貌美，身段窈窕，他就想，這姑娘完全不比程雪南差，就是太溫柔太淑女一些，沒味道沒性格。
不過這樣也好，兩人真要到一起了，他還真的就差這樣一個沒脾氣的女人。
不像姓程的那死丫頭，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能把他氣的半死。
“唐小姐是麼？”季川抿了一口酒杯裏的紅酒，“你是處女麼？”
“咳咳——”
坐在對麵乖乖喝茶的唐小姐聞言被嗆了一下，一張臉也不知道是因為咳嗽還是因為他的話而變的通紅，她壓製住了自己的咳嗽聲，抬頭錯愕的看著他。
季川緩緩一笑：“別緊張，不是也沒有關係，因為我也不處男，這樣很公平。”
唐小姐又忍不住咳了一聲。
“那我再問一句，唐小姐如果我們在一起，你介意我心裏有別人麼，因為咱們第一次見麵，所以我也不可能會立刻就愛上你。”
唐小姐聞言頭：“你說的對，我不介意。”
“這才對嘛，瞧瞧唐小姐你多明智。”季川又仰頭喝了口酒，又繼續說：“程雪南那女人純屬就是沒事找事，還說什麼‘我要是心裏有別的女人就永遠也別去找她’，她還真以為除了她，我就找到別的女人了？真是可笑。”
他對麵那位唐小姐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僵住，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神經病。
季川勾了勾嘴角：“我跟唐小姐的想法完全一樣，看來我們以後會經常見麵。”
“霍先生，我看今天我們……”
這位唐小姐的話還沒說完，季川放在桌麵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湊過去一看，樂了：“姓程的打來的。”然後伸手接了，“喂，程雪南，你‘啪啪啪’的自己打自己的臉，疼不疼啊？”
電話那頭一陣靜默。
季川又說：“前幾天在電話裏訓我訓的跟孫子一樣，說什麼要我永遠也別去找你，你說說這才過了幾天你就自己主動打電話過來了，是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疼吧？”
說完，他就得意的笑了起來。
“咳！”一直靜默的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威嚴的咳嗽聲，明顯不是女聲，季川猖狂的笑聲戛然而止，皺著眉把電話從耳邊拿下來一看，是程雪南的名字沒錯，那電話裏的那人又是誰。
“小夥子。”他重新把手機貼回耳邊，就聽到那裏麵說，“我是小南，也就是程雪南的爺爺。”
季川傻了，爺爺？
“不如你跟我解釋一下，關於小南‘自己打自己的臉疼不疼’的這件事吧。”老爺子直接開口，差點把季川給噎死。
“那什麼……”季川硬著頭皮說，“我想我們之間有點誤會，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並不是字麵上的意思，爺爺您如果不介意能不能把電話給程雪南？”
“不能。”老爺子想也沒想的拒絕。
季川：“……”
老爺子輕哼了一聲：“看來小南說的很對，她跟你應該是完全沒有什麼關係，這樣一個不穩重不成熟的男人我們小南不稀罕。”
季川忍不住為自己辯解：“其實我挺穩重挺成熟的，真的。”
“穩重成熟個屁！”老爺子忽然爆粗口不止嚇了季川一大跳，把坐在旁邊的程雪南都嚇著了，她都不知道老爺子原來中氣是如此的足。
季川又被噎了一下，心裏則忍不住罵，也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老頭子，對著他一陣轟炸，要不是他脾氣好，早就罵回去了。
“爺爺，我不跟您說，我想跟您孫女說說。”季川禮貌的喊人。
“誰是爺爺！別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