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季川的臥室，房門半掩著，她從外麵看了一眼，裏麵沒人，床上也沒有，他應該是起來了，程雪南往客廳裏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沒人應，來到客廳裏看到茶幾上放著一張紙條，她走近了拿起來一看，上麵寫著——吃的在冰箱裏，腳不方便可以打電話叫外賣。
她來到冰箱裏一看，果然各種食材都有，隻可惜她不方便做。
肚子確實有些餓了，她又回到客廳裏，紙條旁邊有一張名片，還有一些錢，她拿著名片找到座機打電話出去叫了一份外賣。
不過二十分鍾外賣就來了，程雪南吃了一半，還有一半沒吃放在茶幾上，她一動不動看著座機半天，最後還是忍下了給程家打電話的衝動。
她需要靜幾天，同樣程家的人也需要靜幾天。
下午兩點季川回來，程雪南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動靜他抬頭看過去，季川手裏提著一些水果什麼的，程雪南放下遙控器問：“你去哪兒了？”
把手裏的食物放下，他坐下：“出去了一趟。”
“上班？”
“嗯。”他應了一聲。
“哦。”程雪南點了點頭，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後忍住了，過了幾秒還是沒忍住，“今天是星期六。”
意思是不用上班，他為什麼要騙她？
季川正動手在找水果，聞言後似笑非笑抬頭：“我去哪裏都要一一向你報告？”
程雪南窘窘的擺手：“不，不用，我就隨口問問，你不用回答的。”
“你說不回答就不回答，那我多沒麵子。”
“……”程雪南試探著問，“那你的意思是想說？”
“沒有啊。”
“……”
她還是什麼都不說了比較保險。
季川找了個橙子出來，用水果刀一分為四，遞給了程雪南一塊，他抬抬下巴：“腳上怎麼樣了？”
“比昨天好多了。”
“我等一下帶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基本上已經好了。”
季川沒說什麼，程雪南低頭去吃橙，剛吃了一口就酸的不行，差點把牙酸掉，她抬頭朝季川看過去，見他也皺眉看著手裏的橙，她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在哪裏買的？怎麼這麼酸？”
他扔了手裏的橙子，沒好氣的答：“路上。”
說完之後見她手裏還拿著那半個橙，伸手拿過來一並扔進了垃圾桶，程雪南抽紙擦了擦嘴角：“不用說，你這是被人騙了。”
看他一直臭著個臉，程雪南安慰他：“被人騙是常事啦，你不要在意，下次機靈點就行。”
“兩個中年人應該是一對夫妻，在馬路邊擺攤，我順手買了點，他們說包甜，不甜可以去找他。”
程雪南好笑：“你還真想打算去找他們換啊。”
“我沒那麼閑。”
定定看了他半天之後，程雪南說道：“忽然發現你心地還是蠻善良的，隻是為什麼有時候看起來那麼混蛋。”
她現在還記得以前季川給她的感覺，陰冷，不可琢磨，壞人，這是她永遠也不會接受而喜歡的一種人。
季川感興趣的挑眉：“善良？比如什麼。”
“收留我，還不止一次，現在又到窮人攤子上買東西，說不定還有更多的一麵我沒有發現。”
“收留你那是因為我對你有別的心思你信不信？”
程雪南一愣。
季川徑直一笑，那笑看起來極為邪性，拿起茶幾上剩下的水果全扔了在了垃圾桶裏，程雪南坐在那裏好半天回不神來。
三四點的時候季川還是打算帶著程雪南去一趟醫院，程雪南被他扶著下了樓，忍不住嘀咕：“我都說沒事了你為什麼還要帶我去？”
“感染了怎麼辦？”
“不會的啦，一點小傷，很快就會好的。”
“小傷不注意最後就會變成大傷。”
“你太小題大做了。”
“我這叫嚴謹。”
“……”
電梯內的另外一人看著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夫妻感情真好，看這親密的程度，應該是新婚吧。”
這誤會也太大了！
程雪南張嘴正要解釋，季川把她往懷裏一帶，笑著點頭：“是呢，我們剛結婚。”
“還真是新婚小夫妻啊。”那人嘿嘿直笑，“可是你也太不懂得心疼你老婆了，辦事的時候要注意一點啊，瞧把你老婆折騰的都扭著腳了。”
程雪南冏：“我們不是……”
季川一副受教的點頭：“是是是，您說的太對了，下次我會注意，這不是新婚嘛，有時候忍不住也是人之常情的。”
“哈哈哈哈，小夥子我能理解你，我也是過來人。”那人伸手拍拍他的肩，“下次注意就行了，老婆是拿來疼的，別不能控製自己就把她弄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