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報紙上的事情出來，到現在不過短短一天的時間，程氏的股票就受到了極大的震動、損失慘重，程氏的辦公大樓頂上似乎都籠罩著一層霧霾。
程文博放下手裏的電腦，網上和電視上都是鋪天蓋地的新聞，甚至有些人開始去深扒程雪南的過往。
想起程雪南在電話裏說的事，程文博起身出門。
啟動車子前他給白美打了一個電話，那邊接的倒是挺快：“文博哥？”
程文博直道：“報紙上的事是你抖出來的？”
白美裝傻：“什麼報紙，我今天一天沒出門，也沒看報紙……”
“別騙我，我知道了。”他的聲音一點溫度也沒有，“你帶著那些資料去找小南，隨後第二天這些東西就曝光了，不是你還有誰？”
白美坐在房間裏，看著網上的新聞，屏幕上就是今天Ａ市報紙上的頭版頭條。
她咬著唇，今天一大早知道這些的時候，她確實也驚訝了一樣，是，她是想要給程雪南一些苦頭吃，也想報複她，可是她沒想到大哥那天嘴裏說的‘讓他們付出代價’是這樣的代價。
“文博哥我……”白美想要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傷害你，我隻是想讓程雪南出出醜，我沒有想到……”
“你沒有這個本事挖出這麼多的東西來。”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程文博就開口打斷，“我知道這件事不是你做的，白美告訴我，這事是誰做的？”
白美搖頭，不能告訴他，她大哥為了幫她出氣，給程家使了這麼大一個套子。
“白燁是不是？”
就算她不說，程文博也猜的出來，白美驚了驚：“你是怎麼猜到的？”
“這個不用猜。”程文博啟動車子離開，表情跟這夜風一樣的冷冽，他隨手掛了電話。
白美聽著電話裏的嘟嘟聲，茫然兩秒後重新撥打過去，那邊卻沒有接。
她失神的坐在椅子上。
撩開窗簾往外一看，已經看不到記者的人了，程雪南小心的巡視，季川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這些記者無孔不入，說不定下一秒就從別處鑽出來了。”
程雪南立刻放下簾子。
“爺爺呢？”她轉身。
季川抬了抬下巴，程雪南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老爺子坐在客廳裏，悠哉遊哉的喝著茶，一點擔憂的意思也沒有。
越是這樣，程雪南越擔心。
老爺子這一整天的表現就好像不知道發生了這些事一樣，可報紙上明晃晃的頭版頭條擺在那裏，為幹什麼沒有反應，連一句質問她的話都沒有？
程雪南收回光，看一眼身邊的人，“對不起。”
季川挑眉：“為什麼？”
“這件事一出來，害得你都無法出門，我記得你打算今天回去的，看來你的行程又一次被打亂了。”
“替我著急？”
“有點。”
“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
“所以。”季川目光定定看著她身上，“你的身世真的跟報紙上寫的那樣？兩年前你發現真相後，離開B市去了A市？”
程雪南無奈：“原來你也挺八卦的。”
“好奇之心人人有。”他在就近的一張椅子上坐下，“反正現在也不能出門，我也不能走，不如跟我說說你的事？”
程雪南還是有些抗拒，季川似知道她的想法，又開口：“現在全B市的人都知道了你的事，與其讓他們瞎猜，還不如你自己說出來。”
程雪南眯了眯眸：“你的意思是讓我主動發布信息，把這件事壓下去？”
季川聳肩：“我可沒這麼說，是你自己想的。”
“承認吧，你分明就是故意這樣說，好讓我先把話說出來。”程雪南一臉肯定。
季川低低一笑：“我的意思是，我看了報紙上那些事感興趣的很，心裏也在猜測事情真假，不如你把詳情說給我聽，讓我不用瞎猜測。”
程雪南：“……”
“怎麼樣？”
程雪南抿了抿嘴角之後開口：“你說錯了一件事，我不是兩年前發現事情真相的。”
季川揚眉：“哦？”
“很早之前我就發現了。”
程雪南看了一眼客廳裏看電視的老爺子，心裏壓抑的這些話像是找到一個口子全都噴湧出來，“我小時候很皮，家裏有三個哥哥可想而知他們會把我寵到什麼地步，不管我做什麼他們都縱容我，所以一直到上了初中，我還像個假小子，有一次隔壁學校的一個惡霸欺負我們班級裏的一個女孩子，經常性的欺負，她膽子特別小，我看不過去就跟那個惡霸打了一架。”
季川失笑：“確實挺牛的。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