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疼的倒抽了一口冷，牙縫裏擠出一句：“最毒婦人心！”
程雪南回眸一笑：“你才知道呀。”
這微微一笑就是滿室生暉，陽光很好的鋪墊進來，細細碎碎的在她身上跳躍，同著這個笑容一步一步跳進季川心裏去，他看著她，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氣氛似乎徒然變了。
程雪南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除了胳膊折了，還有輕微的腦震蕩之外，你還有沒有其他的什麼事？”
來到床邊坐下，季川一本正經的點頭：“有。”
“還有？”程雪南瞪大了眼睛，“還有哪裏受了傷？”
他怎麼就這麼不禁摔，一米的高台就把他摔成這樣，他的身體到底是有多差？
還是說中看不中用？
季川靠坐在病床上，兩條修長的腿疊加在一起，姿態閑散道：“我被你非禮了，也算是精神上的一種傷害。”
呸！
程雪南：“……”這麼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小護士和醫生在老爺子出去的時候也跟著一起出去了，所以此時病房裏隻有她和季川兩個人，他靠床上，她則找了張椅子坐下。
坐下後的程雪南抬了抬下巴：“你不是腦震蕩了，那就趕緊休息吧。”
他坐在那裏，半靠在床頭，眯著眼睛打量她，半響後突然說：“能不能解釋一下你在媒體會上那樣親我是幾個意思？”
敢情他還一直惦記這件事呢。
程雪南低頭：“沒……沒什麼意思啊。”
“沒意思麼？”他沉聲，“沒意思的話，你親了我，我不親回去的話，豈不是太虧了。”
說著作勢要起身。
“別！”程雪南立刻抬頭豎掌攔住他，“我當時腦子一抽就那樣了，我跟你道歉，如果你還怪我的話，我也不知道改怎麼辦了。”
她還倒是撇的一幹二淨了。
季川冷笑：“不是腦子一抽，是都計劃好了利用我吧。”
程雪南手一僵。
“怕你的心上人鬧場子，所以對我就可以百般利用，我還真是一個好備胎啊。”季川笑，隻是笑意沒到達眼底，“不如這樣，以後隻要你有難，你就一個電話打過來，我一定會像個傻逼超人一樣趕過去就去救你。”
他的冷嘲熱諷，程雪南如何聽不出來，那樣拿他轉移注意力之後，她心裏確實挺不好受的，可是他也不能這樣一直鄙夷她啊。
“你還說我！你怎麼不說說你自己！”程雪南怒了，起身來到床邊居高臨下瞪著他，“你跟爺爺商量的那些事都是把我牽扯在裏麵的，你怎麼不事先跟我商量商量，我就不是個人啊！”
她還有理了！
季川麵無表情看著她。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季川咬牙：“沒！有！”
“那就是了，咱們以一抵一抵消了，我沒利用你，你也沒欺騙我，多好。”
季川輕哼：“你想的倒美。”
“那你是同意了？”
“……嗯。”他不情願的應了一聲。
程雪南鬆了口氣，在床邊坐了下來，又嫌棄的推了推季川，“坐過去一點。”
季川往旁邊挪了挪。
病房裏一時靜默下來。
“那個，”程雪南找話題，“你真的沒有拿我的手機啊？”
季川側目：“你不信？”
“嗬嗬。”
“讓你搜身你又不搜，怪得了誰。”
“我才不摸你。”
“不摸是你的損失，你不知道我身材有多好，有多少女人想跟我跟睡覺。”
程雪南鄙夷的哼了一聲。
季川挑眉：“難道你就沒有想過？”
“……”
想你妹！程雪南惱怒的瞪過去：“誰稀罕跟你睡！種馬！”
‘種馬’是什麼意思季川當然理解，瞬間就笑了，怒極反笑的那種：“老子哪裏種馬了你倒是說說看！”
他跟這個女人混在一起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找女人，就他這樣還能算種馬，真是侮辱了種馬這個詞。
“你這不是往槍口上撞麼？”程雪南給他舉了一係列的人，什麼季以彤，吳菲菲，還有一些她叫不上名字的明星和模特，在網上隨便一搜，就能搜出一大把他行為不檢點的相片。
季川沒想到自己的‘過往’會如此精彩，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那都是過去式了。”
“過去也是過去，難道你曾經的種馬行為就能一筆勾銷？”
季川眯著眸看著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半響後說：“程雪南，你不會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一直吊著我的吧？”
程雪南臉大了雙眼：“吊著你？！”
季川一副‘你看你也承認了’的表情。程雪南白眼：“聽不出我的是疑問加驚問句啊？”
季川笑了笑，“說真的，今天我幫了你們程氏這麼大一個忙，你想要怎麼感謝我？”
程雪南：“你想要什麼樣的感謝？”
“不如以身相許？”他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