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我剛洗完澡出來，好看嗎？”
是梁婷婷發過來的，短信上還有一張她的相片，微濕著頭發，雙眼含春，身上裹著浴巾，浴巾拉的極低，擠出一對豐盈的雪白。
程文博深呼吸了一口氣，把相片刪掉，然後將手機關機充電。
這個梁婷婷，簡直是太大膽了！
次日。
或許是昨天晚上睡的熟的緣故，今天早上很早就醒了，程雪南起床後洗漱完了發現季川還沒有醒，她放輕手腳小心翼翼出了臥室，季川睡在沙發上，他整個人蜷縮在狹窄的沙發上，看起來可憐極了。
程雪南瞬間格外的內疚。
他其實早就可以撒手不管她的事的，可是他的人卻還在B市裏。
最難還是人情債，最難報是父母恩。
他要她怎麼還他的人情？
一想到這些程雪南就長歎了口氣，還沒歎完呢，睡在沙發上的季川就睜開了眼睛，生生嚇了程雪南一大跳。
“呃，你醒啦，早安。”
她在他對麵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伸手撓了撓頭。
清醒後的季川聲音裏帶著一絲暗沉和沙啞：“嗯。”
竟然性感的要命，好聽的要命。
“幾點了？”他又開口。
程雪南忙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還早，要不你在睡會兒？”
她隱約好像記得他昨晚很晚才睡的，她在臥房裏能聽到他這邊的響動，一會兒的電視聲音響，一會兒的手機聲音響，又一會兒的腳步聲音響，他一直折騰到很晚。
“不用了。”
季川搖了搖頭，掀開蓋在身上薄薄的毯子從沙發上坐起來，程雪南一不小心瞥到了他身體某處，瞬間被定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咳……”
季川清了清嗓子，也發現了自己身體‘清晨的蘇醒’，他啞然無語，心裏默念了幾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想把醒過來的地方給念下去，可它今天實在是不聽話，反而有更加興奮的趨勢。
明明平常隻要自己深呼吸幾口氣就可以了的，為毛今天不管用了？
季川很是無語，掃到對麵坐著的程雪南，一臉被雷到的小表情，還有僵硬的身體，他就更加無奈了。
“你能不能不要這副表情看著我？”除了無奈，他心裏還有一股火，邪火加怒火。
程雪南無辜的眨了眨眼：“怎……怎麼了？”
怎麼反倒還成了她的錯了，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好不好，她才是‘受害者’，她才是被嚇到的那個啊喂！
季川懶得跟她廢話，而且現在他這樣子太丟人了，他起身迅速躥進了浴室，洗了兩遍澡才把身上的衝動給壓下去。
出來的時候程雪南已經恢複正常了，剛才那副小臉微紅，連眼神都是濕漉漉的，那小模樣他看了心裏就開始忍不住的蠢蠢欲動。
“去吃早餐吧。”
季川點了個頭，和她一起下了樓。
酒店有個露天的用餐廳，氣氛景致都很好，程雪南埋頭吃早餐，季川拿了一杯咖啡慢慢的喝，他有不愛吃早餐的習慣，現在一手端咖啡一手拿著個手機也不知道跟誰在聊天。
程雪南吃幾口時不時抬頭看他一眼。
吃完後季川沒有回酒店的意思，程雪南站在他身邊看著他收好手機說：“我要出去一趟。”
程雪南隨口一問：“去幹嘛？”
“嗯，有事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