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進了客廳老頭兒坐在沙發上看CCTV，吳婉儀坐在一旁不知道在跟他說些什麼，季川清了清嗓子：“咳，我回來了。”
吳婉儀起身走過來，在他身上狠狠掐了一把，季川倒抽了口冷氣，老頭兒回頭指指他們兩個：“都給我坐過來！”
季川帶著他娘走了過去，剛一坐下，老頭兒就把放在茶幾上的報紙給摔到了他臉上：“瞧瞧你，真給霍家長臉！”
低頭看過去，是一張偷拍圖，極為不雅的……車震。
雖然拍的模糊不清，可隻要是認識季川的，就能一眼看出來上麵的男主角是他，至於女主角，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野女人。
他低聲咳了一咳：“把我拍的這麼醜，我看看是哪家媒體。”說著要去翻報紙。
“混賬東西！”老頭兒一聽這話大怒，差點把茶幾給掀翻了，“你胡鬧夠了沒有？！”
季川坐在沙發裏不吭聲。
“你好好說話。”吳婉儀的心還是向著兒子的，埋怨的看了霍山一眼，“小點聲兒，心平氣和，跟他溝通溝通。”
“他這個樣子我能跟他溝通嗎？敗家子！專門給霍家抹黑！我的老臉都給他丟完了！”
霍山臉色鐵青，起身甩了袖子就走，“從明天起，要是再讓我看到這種類似的報道，霍季川你就等著老子親手把你這個混賬東西給打死！免得日後我被你氣死了無顏麵對列祖列宗！”
說完轉身上了樓。
等客廳裏安靜下來，吳婉儀長長歎了口氣：“川川，你能不能不一天倒晚的氣你爸爸和我，你爸他身體不好，心髒也不好，他要是真出個三長兩短……你！哎！”
季川挑起那張報紙看了看，那畫麵那尺度，確實讓人浮想聯翩，他將那張車震圖撕了扔進垃圾桶裏，然後他娘還在念叨：“讓你規規矩矩找個良家女孩子你偏不，怎麼就那麼倔你！”
“我有找啊，隻是沒找到。”
“天天跟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鬧緋聞，我看最後誰敢嫁給你！”
季川寬慰他娘：“不用擔心，我一定會讓您抱上孫子的。”
吳婉儀白了他一眼：“悠悠最近跟你走的很近吧，你跟她處的怎麼樣了？能發展下去嗎？”
“能啊。”
他娘一喜：“真的？”
“嗯，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死孩子！”吳婉儀狠狠抽了他一巴掌，“我跟你說正經事！”
季川歎了口氣，伸手摟住她的肩膀，“要是早能跟她發展出點男女之間的感情，我們早就在一起了，過了這麼久，我們都是朋友，說明我們真的不可能。您還是別幻想她會成為你的兒媳婦了。”
吳婉儀脫口而出：“不幻想她，我還幻想那個程雪南啊？”
季川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
“行行行，你就當我沒說過。”知道這是他的雷區碰不得，吳婉儀妥協，“你既然都跟她分開了，那就規規矩矩再找個好好的女孩子，跟人家談個戀愛，可以的話就把婚事都定來，你年紀也不小了，我跟你爸的年紀也……”
“時間不早了，您早點去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打斷吳婉儀的滔滔不絕，季川起身站起來就往外麵走。
“我話還沒有說完呢！”吳婉儀氣得在他身後大叫，“今天都這麼晚了，你別回去了，就在家裏過一夜。”
那還不得被她給念死？
季川沒回頭，揮了揮手出了大門。
吳婉儀站在原地歎氣，也不知道當初自己做的到底是對是錯，兒子現在變成這樣，哎……
晚上唐悠悠下班給霍季川打電話，那邊響了半天是個陌生男人接的：“喂？”
“我找霍季川。”
“老板在開會。”
“哦，你是他助理吧。”唐悠悠在A市這的段時間經常季川見麵，倒是見過一兩次他那個內向的男助理，叫什麼來著，“阿成是吧？”
阿成點頭：“唐小姐找老板有什麼事？”
“你怎麼知道我姓唐？”
“……電話上存了唐小姐你的名字。”
唐悠悠上了車，驅車往季川公司走：“我倒是忘記了。那你跟你老板說一聲吧，我去找他，不堵車的話，大概一二十分鍾就到了。”
阿成猶豫了一下，隨後點頭：“好的唐小姐。”
唐悠悠不是第一次來他的公司裏了，前台接待的秘書都認得她了，兩人打了招呼，唐悠悠直接上樓，也不理會後麵秘書的指指點點。
看來她們是把她當成霍季川的女朋友了。
徑直來到季川的辦公室，他西裝革履的坐在辦公椅上，後麵是一大塊落地窗，晚霞的光芒從外麵照進來落在他向上，將他身上鋪上一層光芒，他全身上下籠罩在光芒裏，那眉眼，那氣度，舉手投足之間充滿著男人味……難怪他雖然花，但是還有一大票姑娘情願倒貼，他不是沒有那個資本。
“咳。”暗自嘀咕完的唐悠悠清了清嗓子，季川正埋頭簽字，聽到動靜看了她一眼，又立刻低頭去工作，說：“還有一分鍾，你等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