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季川懊惱低咒了一聲，程雪南一怔之後哭的更加利害了，季川抬手去給她擦眼淚，笨拙的解釋，“靠，你哭毛啊？不是在罵你，我是罵我自己，真是……行了行了你別哭了，我發誓我保證，從今以後沒得到你的允許，我絕對不射在裏麵，行不行？”
程雪南‘啪’的一下打開他的手，季川揉了揉手背，繼續妥協：“那我保證，以後沒你的允許，我絕不碰你，這樣總成了吧。”
程雪南咬唇，眼淚還是沒止住，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收不住。
季川誓也發了，證也保了，可她還是哭，她一滴一滴的眼淚砸下來像是砸在他心上一樣，他都這樣哄她了，她卻還是不收斂，他心裏越加的惱火，開口說話不禁有些惡聲惡聲：“還哭什麼？我不是認錯了嗎？”
一聽這話程雪南更加的生氣：“你這是什麼態度？強迫我之後還不許我發脾氣了？我是個人，不是動物，不能有自己的情緒？”
“強迫？昨天晚上是你求著我脫你衣服的，我可沒強迫你，早知道你會什麼都記不得，就把當時的畫麵錄下來當證據。”
“你——”
“我說錯了嗎？”
程雪南不爭氣的眼淚又開始掉：“你沒錯，你怎麼會有錯呢，一直錯的都是我，你季大爺能有什麼錯啊。”
這濃濃的諷刺讓季川莫名的煩躁，一大早的好心情全被破壞，“昨天不是還好好的麼，你今天又抽的什麼風？就是因我們睡覺了？”
程雪南‘唰’的抬頭：“對，就是因為這個，你趁人之危，趁我喝醉就亂來，你的相親女友還睡在旁邊，你就……你就對我……”
她哪裏還說的下去。
聽了這麼半天季川總算是搞明白她在糾結在意什麼了，“沒關係，我這裏隔音效果很好，不用擔心悠悠會聽到，而且……”他說到這裏，低下頭曖昧的朝她眨眼，“我昨晚賣力的很，到最後你都沒力氣叫了。”
季川自己覺得這個解釋很合理，可他說完後，程雪南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了，不僅氣的臉色通紅，就連手也在發抖，似乎被他氣的不輕。
“咳。”他清了清嗓子，“行行行，我知道我有時候很混蛋，你省點力氣別罵我了，我這裏一般沒人來，我保證從今以後不會發生像昨晚那樣的事了。”
程雪南隻覺得無力：“你一直以為我是在眼你糾結昨天晚上的事？”
“不然是什麼？”
程雪南是真的被氣到了，憋在心裏的話脫口而出：“我是生氣你和唐悠悠的態度！霍季川，你跟她之間要是有曖昧，就不要把我扯進來，更不要再和別有人不清不楚的關係下和我發生關係？”
那天在包廂裏是個意外，所以她默默接受了。而現在，昨天的晚餐上，她能看的出來季川和唐悠悠之間的關係有貓膩，兩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想要喜歡上一個人足足夠了，他如果跟唐悠悠之間有……那麼他怎麼還能那樣對她呢。
程雪南說完之後，季川一直沒有吭聲，而是居高臨下站在她麵前，眯眸微微打量著她，目光灼灼。
程雪南別開臉。
良久之後，季川咧開嘴笑了，一字一句：“你吃醋了！”
他沉默這麼久，就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程雪南差點給他跪了，她都不知道她該說些什麼了。
“原來你一大早起來生氣不是因為我們睡在一張床上，也不是因為悠悠睡在隔壁，而是因為你覺得我和悠悠之間有男女之間情，是不是？”
她該誇他聰明麼，想了這麼久才想通這一點。
“你以為這兩個月裏我會和她發生點什麼，所以知道後心裏不是滋味兒，這也就是俗稱吃醋，我說的對不對？”
程雪南轉身就走，心裏直白的感情被他徹底的剝析，這樣會是很讓難堪。
“你真的是誤會了。”她隻走出一步，季川伸手就拽住了她，“我跟她之間什麼事也沒有，如果我對她有好感，以前相親那會兒就會好上了，何必等到現在。”
程雪南哼了一聲。
“她有個初戀，這兩天跟那男人吵了架心裏不痛快，昨天晚上原本是想約我和你出去吃飯的，知道你要親自下廚後，她也想來吃，我問了你說有個人會過來，你什麼也沒有問直接答應了。”
她一直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季川不耐煩了，一把將她摁進懷裏，牢牢固定住她：“還有，你想想，要是她真喜歡我，何必跟你聯係要你來A市見我？嗯？”
他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程雪南如醍醐灌頂瞬間清醒過來，是啊，她能來A市，完全是唐悠悠一手促成的，如果不是她，她現在說不定還在B市……她到底心裏是有多吃醋，是有多委屈，才會被這麼簡單的事情給懵住了腦子？
果真應了那句話，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為零嗎？
可她跟他跟本沒有戀愛啊！連她自己都說不出清楚她和他現在這樣到底算什麼關係，沒對外界承認，兩個人也沒有好好的說一說他們之間的關係，他們完全就是在那天的烏龍夜之後就住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