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南發現季川變了。
以前，他一天之內起碼會給她打三個電話，每次都會接她下班，中午會來公司接她，兩個人在找個環境好的地方去吃飯。
現在，他早出晚歸，基本上不會給她主動打電話，甚至連她打電話過去的時候，他都是特別的忙碌。
幾次之後，程雪南終於受不了，趁中午下休息的時候，她直接衝到了他的公司，前台小姐沒有見過她，並不讓她上去，程雪南氣的跳腳，在心底大罵了季川幾句，然後老老實實站到一旁掏出手機給他打電話。
沒過一會兒，季川的專用電梯下來了。
出來的不是季川，是阿成。
阿成快步來到程雪南麵前：“程小姐。”
程雪南往他身後看了一眼：“霍季川呢？”
“老板……很忙。”
程雪南冷哼一聲：“讓他下來！”
阿成歎了口氣：“老板讓我來接程小姐你上去，老板是真的忙，程小姐別生氣。”
他都這樣說了，程雪南還能說什麼，妥協的跟著他走：“好吧。”
經過前台處，前台小姐看到霍總的私人秘書親自下來接這位小姐，驚的下巴都快要掉在了地上。
電梯上升的時候，程雪南咬著唇，忍到最後終於沒有忍住：“成大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能誠實回答我嗎？”
“程小姐叫我阿成就好。”阿成點點頭，“程小姐請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季川他……是不是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
不要怪她那麼想，季川跟以前的反差太大，說她沒自信，說她不相信他也好，她就是控製不住的這樣想。
問完之後阿成一本正經：“絕對沒有！”
程雪南哀哀的：“真的嗎？可是為什麼他最近總是很晚回來？回來還一身酒氣？”
“老板……隻是忙，程小姐不要多想。”
說這些話的時候，阿成並不敢看她的眼睛，快速說完之後，又快速的移開了目光。
他知道這幾天老板的經常進出酒吧，可是他也不能說什麼。老板沒遇到這位程小姐之前，私生活更加的不堪。現在比起以前，已經好了太多。
程雪南還想在問，電梯的門開了，阿成立刻快步走了出來：“程小姐，到了。”
她隻好把喉嚨裏的話卡住咽進肚子裏，出了電梯跟著他往季川的辦公室去。
來到一扇門前，阿成停住，指了指一扇門：“程小姐，老板在裏麵，程小姐在外麵等一等，我進去通知一聲。”
程雪南一直壓抑著情緒，恨不得立刻見到季川問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哪裏還等的下去！因為她受不了他這個樣子，如果他對自己膩了，他可以跟她把話說清楚，她一定不會糾纏著他。
“不用你通報，我自己進去找他！”她說完，推開門就進去。
“哎程小姐……”
‘唰’的一下，一屋子所有人的都側目看了過來，程雪南站在會議室的門口，像個外來生物一樣，接受那滿滿一屋子人所有人的目光洗禮。
她臉驀地的就紅了，結巴：“那……那個，咳……抱歉啊，我不知道你們在開會。”
急急說完這句，她立刻把門關上了，回頭怒瞪著阿成：“你怎麼沒告訴我裏麵有一屋子的人？！”
“我還來不及說，程小姐就已經推開門進去了。”阿成表示很無辜。
程雪南強烈懷疑他是故意的。
一扇之隔的門內，季川看到那抹熟悉的聲音冒冒失失的衝進來，紅著臉道歉之後聲，又很快的退了出去，他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清了清嗓子：“會議暫停。”
說完起身拉開會議室的門出去，程雪南和阿成站在門外，他聽到程雪南質問阿成為什麼不告訴她裏麵有那麼多人害她出醜，說這些的時候，她一臉怒容。
阿成看到他仿佛看到了救星：“老板。”
程雪南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季川站在那裏，正靜靜看著她。
……
辦公室內。
阿成親自送了兩杯茶進來，看到辦公室裏一切安好之後，他又悄悄退了出去。
季川坐在寬大的辦公椅上，端起阿成送起來的茶，慢慢呷了一口，這才問：“你找我什麼事？”
程雪南看著他，直接問：“你是不是有外遇了？”
“噗——”
季川一口茶全噴了出來，忍著咳嗽，皺眉：“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不是在外麵有女人了？”
放下手裏的茶杯，抽出紙巾擦拭幹淨桌麵，季川不動聲色的問：“聽誰嚼的舌根？”
程雪南咬唇：“我自己猜的。”
季川哭笑不得：“你們女人真的是天生的就有疑心病嗎？”
“是你自己變了。”程雪南深呼吸了一口氣，“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坦誠，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還怎麼相處下去？霍季川，你老實告訴我，你在外麵是不是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