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程雪南搖頭，跟著他一起上了出租車，兩個人都坐在後麵，陳寬好奇，“那是為什麼？”
“唔。”程雪南道，“在回來的機場見到了這幾年一直沒見過麵的朋友，想知道她這些到底生活在哪裏？所以就臨時改了機票，跟著她一起出了一趟國。”
陳寬：“……”
沒錯，程雪南臨時決定跟安小小去了美國，成功的把她的消息透露給了霍錦城，然後在回來的機場裏，霍錦城跟安小小也重新見到了麵。
程雪南隻得又在Ａ市逗留了一陣後，這才找了一個機會重新回到了台灣。
怎麼說這個男人也是自己的上司，程雪南一個星期以前就該回來的，可是她沒有，她舉了舉手立刻保證：“你放心，這次的假期就當是我的年假了，這次回來一定好好工作。”
陳寬看了她一眼：“沒事，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天。”
程雪南連連點頭：“好。”
回到家裏的程雪南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樣，放下行禮就倒在了沙發上，她重重吐出一口氣，這才爬起來收拾屋子。
房間還是跟她走的時候一樣，保持著原樣，隻不過沒人住沾了一點灰塵而已，她在浴室裏打了水將屋子裏的所有家具都擦洗了一遍，又把陽台裏大大小小的衣服給收了進來，這才覺得屋子裏幹淨了許多。
休息了一會兒之後看看時間，她得去買菜做飯了，等一下的晚餐才能準時進行。
出門的時候程雪南的手機響了，是季川打過來的。
她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接？
猶豫間，電話鈴聲停了下來。
正好。程雪南把手機扔進了包裏，從小區裏出來，手機又響了，她歎了口氣，上了公交車，最後還是伸手接了：“你找我什麼……”
“程雪南，你背著我偷偷溜了？！”
季川的咆哮聲在電話那頭響起，程雪南把電話拿遠了一些，這才阻止耳膜沒有受損，直到電話裏的怒吼聲停了下來，程雪南才清了清嗓子回：“我原本早就該回來的了的，現在回來也沒什麼錯，你憑什麼質問我？”
季川深呼吸了兩口氣才說：“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走？”
“有區別麼？不告訴你我會回來，告訴了你我也會回來。”
“你——！”
“對了，小小怎麼樣了？”程雪南轉移話題。
季川頓了頓之後才道：“當然是霍錦城一直緊緊粘著她，還有他們的兩個孩子，就連我稍稍跟他們多待一會兒，霍錦城都緊張的要死，生怕我搶了那兩個孩子一樣。”
“他有理由。”程雪南潑他涼水。
季川當然知道她話裏什麼意思，還不是以前他做過的荒唐事，偷偷接近安小小令霍錦城動怒，他臉上閃過一絲窘迫。
見他不出聲，程雪南問：“還有事？”
“咳……”他清了清嗓子，“你什麼時候回來？”
“回去？”
“Ａ市。”
程雪南笑了笑：“應該不會了，我這些年一直生活在這裏，所以也打算一直生活在這裏。”
季川聽了之後反應也沒有多大，就如自己預料中的那樣，她根本就不想待在他的身邊，否則這麼多年，她都有機會回來，可是她並沒有。
“小小現在回來了，你們關係一直很好，你也不打算搬回來跟待在同一個城市？”
“她現在有她的家庭，我也有我的家庭了。我們會常聯係，但是肯定不會像以前那樣了。”
“Ａ市也能工作。”
“這裏也能。”
沉默良久後，季川應聲道：“好。”
然後就掛段了電話。
程雪南莫名其妙，真猜透他最後一個‘好’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是第二天她就知道了。
下午程雪南才來到公司，一出電梯陳寬就拉住了她：“怎麼來的這麼晚？”
“抱歉，家裏有些……”
“算了，別解釋了。”陳寬拉了她就往會議室裏走去，程雪南看他樣子挺急的，不禁問：“怎麼了？”
“有個會議，需用公司全體人員都參加。”
“會議具體內容？”
陳寬深呼吸了一口氣：“公司要易主了。”
“什麼？”
“你沒有聽錯，早上一來公司的時候，我也被嚇了一跳，現在新老板在會議室裏等著所有人都到了去再開會了，點了名知道你沒有來，所以讓劉總打算讓我去找你，正好我出來就遇到了你，也免得我在去你家裏一趟。”
程雪南一頭霧水，這事來得太突然，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新老板？”
“是，大陸來的。”
程雪南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隻覺得腦子裏靈光一閃，像是捕捉到了什麼，可是她又否定了，因為她覺得不可能。
“走吧，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