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寬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拿起未喝完的茶杯一口幹了底，抹了抹嘴角，問：“小南跟新……”
“閉嘴！”
程雪南跟被觸到了禁區一樣，一下子炸毛，連眼神都變了，好像陳寬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一樣。
陳寬立刻抿緊嘴巴，擺了擺手，意思很明顯：你就當我沒說過。
公寓樓下。
季川坐在駕駛位置上，他拿出手機翻出在包廂裏記下來的一個號碼，就是那個和陳寬勾肩搭背被程雪南趕到季川身邊的那個實習小姑娘，小姑娘喝了一些酒，來到他的麵前竟然開口就表白，問他有沒有女朋友，喜不喜歡她這類型什麼的。
季川當時隻問了她要了號碼，想著肯定會派到用處，結果真用上了。
“喂？”
“是我。”季川自報了姓名。
“啊……啊啊，是新boss？”
“是的。”
“你……哦不，您找我有什麼事？”小姑娘沒有想到新老板真的會給她打電話，簡直快要高興的醉了。
“別緊張。”季川抬眸望向那層樓，陽台的燈還是亮的，窗子邊有身影走動，他定定看著那抹身影說道，“我隻是想問你一件事。”
小姑娘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好好好，您說。”
“程雪南和陳寬是不是夫妻？”
從進陳寬的家門的那一瞬間，季川心裏就有了這個疑惑，玄關處的鞋子隻有男式的，並沒有女式的，還有陽台上的衣服，也隻有男式的。
甚至他們之間的一切，都不像夫妻，最後一點能令季川確定，他進了陳寬的浴室，那裏麵所有的東西，不管是牙刷還是生活用品，全都是男式的，跟女人一點關係也沒有，所有的證據證明，這是一個單身獨居的男人公寓，根本就不像一對夫妻的愛巢。
所以他才會臨走之前，特意那樣警告了陳寬，程雪南是他的前女友，就算她今天晚上為了要騙自己而住在你這裏，你也少動一些歪心思！
他相信是個男人都會理解他的意思。
盡管如此，可他還是不放心的在陳寬的公寓樓下待了一整夜，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他才驅車回到酒店。
“不是啊。”
“哦，那他們是什麼關係？”
“和我一樣，是上下屬的關係。”小姑娘一五一十的回答，回答完了之後又有些好奇，“boss你問這個幹什麼？”
季川笑：“沒什麼，你們好好玩吧。”
“哎老板你……”
不等她的話說完，季川就掛斷了電話。
手機捏在手心裏把玩，他嘴角勾起一抹不知意味的笑，程雪南，你真行！
次日程雪南留著一對黑眼圈去了公司，進電梯的時候她眯著眼睛打哈欠，等電梯的門關上，身後道聲音突然響起：“昨晚沒睡好？”
生生嚇了她一跳。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程雪南捂著心髒問。
電梯裏隻有他和她兩個人，他單手插在口袋裏，休閑愜意的樣子：“跟你一起進來的。”
什麼？
他一直跟著她？
程雪南壓抑著怒氣，移開視線別過臉，強行打起精神。
“昨晚沒睡好？”他又問。
“關你什麼事？”
“……”季川抿了抿嘴角：“別這麼鋒芒，不是說了我們還能做朋友？做為朋友，我關心一下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