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程雪南甩了幾下都沒有甩開他的手，又氣又怒，“我怎麼跟你說的，要你別把小白的事告訴別人，你嘴怎麼那麼不嚴？”
季川訕訕：“不是我告訴我的，是他們看到的。”
“不是你帶小白出去玩，還把瀟瀟帶上，他們能看到？”
“好好好，是我不對，你別走。”
程雪南冷著臉：“我不想當著小白的麵跟你吵，你放手！”
季川視線掃過去，小丫頭站在程雪南身後，隻露出兩隻大大的眼睛，有些怯怯的看著他們……季川咬了咬牙：“好，我讓你們走，都是為了女兒！”
程雪南愣了一下點頭：“開門。”
季川轉身去輸入密碼開門，程雪南推開他帶著小白就走，季川看著她的背影越走越遠，心裏空落落的格外難受，直到電梯的門關上，他才猛的醒悟過來，一把抓起玄關處的鑰匙，帶上門拔腿就追了過去。
程雪南正在路邊攔車，天寒地凍，冷氣順著腳底直往心裏鑽，她緊緊牽著小白的手，小白扯了扯她：“媽媽，我不想走。”
程雪南在她麵前蹲下來：“跟媽媽先回去，哪天你想見叔叔，我就帶你過來看他，好不好？”
小白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他是爸爸，不是叔叔。”
“你……”
“爸爸就該跟我們在一起。”
“小白……”
“媽媽，我們能不走嗎？我想回去。”
她軟軟糯糯的聲音帶著祈求，不管在什麼方麵程雪南對她都是有求必應，可唯一這件事不行，她不去看女兒可憐的眼神，狠下心，說：“小白，你聽媽媽說，我們不能……”
“滴滴”兩聲汽車的喇叭聲響起。
“小白，快上來。”季川推開副駕駛的門，衝女兒招手。
小白一看是他，轉身就往車邊，也不管程雪南在說什麼，三兩下就麻利的爬上了車，眉開眼笑看著季川：“你來了？”
“是啊，我來了。”季川摸了摸被凍紅的臉，又看看車外的程雪南，笑：“我來送你們回去。”又指指車窗外，“快你讓媽媽進來，可別讓她凍感冒了。”
小白甜甜的喊：“媽媽，快上來。”
程雪南咬牙切齒看著他們，小白一臉高興，季川則一臉有恃無恐，知道她不忍傷小白的心不會拒絕，她狠狠剜了他一眼，上去的時候把車門帶的震天響。
二十分鍾他們到了家，程雪南牽著小白往公寓方向走，季川跟在她們身後，程雪南忍無可忍回頭：“你可以走了。”
“不急，我送你們回去。”說著彎腰將小白抱起，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想要我送你回去嗎？”
小白連連點頭。
“那要你媽媽把門打開。”
小白扭頭：“媽媽，我們快進去吧，好冷。”
程雪南咬牙忍下來，跟著他們一起進了電梯，一直來到自己的屋子才停下，季川抬抬下巴，說：“快把門打開，小白太沉了，累死我了，我進去喝口茶。”
程雪南：“吹吧你就。”她都能抱著小白一口氣上好幾樓樓梯，她就不信他一個大男人這點都做不到，而且還是乘的電梯。
嘴上這樣說，手上卻還是動作不減，將門打開了。
季川抱著小白一側身就擠了進去，生怕她趕他出來一樣，進去後脫了鞋直奔客廳，把小白放在沙發上，他脫了外套問：“你要喝點什麼？”
“果汁。”
“我去冰箱看看，沒有的話就喝熱茶。”
季川揉了揉她的臉，拉開冰箱看了看，雖然有飲料，可是冰的，他將冰箱門關上，倒了兩杯熱茶過來，他一杯小白一杯，兩父女坐下一口一口的喝，電視機也打開了，放著吵吵鬧鬧的廣告。
程雪南關上門走進來斜睨某人一眼，淡淡道：“茶喝完了？”
“沒呢。”季川舉著茶杯往嘴裏倒，又揮手趕她，“擋著電視了。你去忙你的吧，正好我看著小白，你快去洗個澡。”
程雪南似笑非笑看著他，季川權當看不見。
行，洗就洗，不信她洗完他還有臉皮留在這裏。
十五分鍾後程雪南從浴室裏出來，一看沙發上還矗立著某人，冷笑：“你臉皮挺厚的啊。”
季川嬉皮笑臉：“是麼？”
程雪南正要說話，小白從沙發上下來，顛顛跑到程雪南麵前，抱著她的腿：“媽媽，去幫我洗澡。”
“好，我去給你找衣服。”程雪南牽著她往浴室裏走，小白回頭衝季川比了個ok的手勢。
浴室裏小白直接說：“媽媽，今晚讓爸爸留下來，別趕他走。”
程雪南給他脫衣服的手一頓：“他讓你這麼說的？”
“不是。”
“別騙我，我是你媽。你一心虛就不敢看我。”
小白紅了紅眼眶：“那你還讓他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