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一怔。
“笨蛋！”程雪南一邊哭一邊罵他。
季川勾了勾嘴角：“嗯，我笨。”
“你怎麼樣？”說著，她鬆開了他，去看他的手，整隻手都是血淋淋的，程雪南嚇的瞪大了眼，季川一看她蒼白的小臉，立馬將手背後身後，用另外一隻手去扶她，“我沒事，不疼。”
這樣還不疼？當她是傻子嗎？程雪南心裏又氣又心疼，看著他臉上的細汗，她咬咬牙：“我們走，去醫院。”
季川遲疑了一下，阿成還沒有回來……正這樣想著的時候，大門入口那邊傳來腳步聲，兩個同時抬頭看過去，顧小白首當其衝，身後還跟著四五個特警，紛紛手持武器。
這陣仗未免太大。
顧小白看到受傷的季川一愣，立即讓人過去扶住了他：“綁匪去哪兒了？”
季川指了指位置，其餘手持武器的特警立刻從小門那裏包抄過去。
“走，上醫院！”顧小白當機立斷吩咐。
程雪南忙不迭失跟在後麵，季川回頭看了她一眼，伸出那隻完好的手，程雪南一愣，隨機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他緊緊握住了她的手，牽著她一起出了這廠房。
車內。
顧小白沒有跟過來，讓一位警察先開車送他們去醫院，他們出了廠房有警察替他們暫時簡單的包紮了傷口，布料裹著傷口看不到血，也就沒那麼嚇人了，可程雪南的臉色卻仍舊白的嚇人，她一雙眸子也緊緊盯著他手上的傷。
季川失笑：“我沒事。”#@$&
程雪南咬牙切齒：“沒事還流冷汗？”
季川：“……”
程雪南歎了口氣：“那我們不說這個了。阿成不會有事吧？我們出來的時候都沒有看到他的人？”
“放心，他沒事。”阿成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身手如何季川知道，而廠房裏又隻有一個綁匪，除了阿成，顧小白帶著警察也在那裏，根本不可能有事，隻是那廠房有些大，如果中年男人對那裏極熟，那麼他們找起人來應該會有些廢事。
這些季川沒跟她說，程雪南雖然不知道其中的門道，可聽他胸有成竹的語氣，那麼阿成應該是真的沒什麼事的。%&(&
“把頭抬起來。”季川突然伸手過來，抬了抬程雪南的下巴。
“幹嘛？”
“我看看你的傷。”
包紮的時候程雪南不讓他看，怕他擔心，所以是背著他讓警察簡單的清理了一下。
“不要看了。”程雪南別開臉，“馬上到醫院了，我沒事。”
“我看看。”他不容分說。
程雪南白了他一眼，隻好把頭抬了起來，季川湊近了細細的看，傷口不深，隻是劃傷了皮膚，不會有大太的問題，他稍稍安了安心。
“疼不疼？”季川心疼的問。
程雪南搖頭：“你都不疼，我這點小傷也不疼。”
季川失笑：“別跟我比，我是男人。疼就叫出來，別憋著。”
“真不疼。”程雪南緩緩搖頭，看了一眼他那隻手，想到剛才他對自己那股狠勁和毫不遲疑，眼眶又忍不住紅了紅，“你傻啊你，他要你傷自己你就傷自己？不會跟他拖著，不會不聽他的？”
季川定定看著她：“他要對你下手，我顧不得其他了。總不能讓他傷你，所以隻好傷我自己了。”
程雪南一愣，心裏像是有暖流順著經脈流動，全身都暖和了起來，在這深冬的夜晚，身邊有他陪著，心裏的恐懼漸漸散去，慢慢的踏實下來。